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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冰锥刺进许七安的心,打断了他的话:「纸上谈兵!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懂什么战阵?敌军诡计多端,岂是你能轻易揣度的?」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如同嗡嗡的苍蝇声,对许七安投来怀疑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将军,末将……」许七安还想解释,却被李将军再次打断:「不必多言!军中一切听我号令,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许七安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那种寒冷像是冰窖里的冷气钻进骨髓。
他环顾四周,那些士兵们脸上带着轻蔑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们的表情像是一幅幅丑陋的画。
他握紧拳头,能感觉到自己手掌的汗水和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心中升起一丝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难道自己真的过于莽撞了吗?
这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士兵甲,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蜡黄的年轻士兵,他咧开嘴角,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他走到许七安面前,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位大人,听闻您是从京城来的,想必是身怀绝技吧?不如给咱们这些边关的粗人开开眼,让我们见识见识京城的本事?」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们都发出一阵哄笑,那哄笑声像是汹涌的潮水向许七安涌来,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许七安面色平静,心中却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的尘土味,压下心中的不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士兵甲,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要我展示?」
士兵甲嘿嘿一笑,他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仿佛笃定了许七安不敢出手:「当然,京城来的贵人,可不能光说不练。」
许七安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缓缓走近士兵甲,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目光扫过他身上的铠甲,动作缓慢而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敲击了一下士兵甲胸前的护甲,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响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突兀,能感觉到手指触碰护甲时的冰冷与坚硬。
「这护甲,用的是劣质铁料,虽然看着厚实,但实则脆弱,遇到强力攻击,很容易破碎。」他又指了指士兵甲腰间的佩刀,手指划过空气时带起一阵微风:「这刀,刃口已经磨损,若是遇到敌军硬甲,怕是难以破防。」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士兵甲的靴子上,轻蔑一笑:「还有这靴子,鞋底太薄,不适合长途跋涉,更别说在战场上奔袭了。」
许七安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在士兵甲的心头。
他脸色由红转白,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因为许七安说得句句属实。
周围的士兵们也逐渐安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那安静中带着一丝尴尬。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划破长空,那号角声尖锐得仿佛要撕裂耳膜,响彻整个边关。
紧接着,城楼上的瞭望手发出尖锐的呼喊:「敌袭!敌袭!敌军来犯!」那呼喊声带着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