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乔磊叹了口气，拉开窗帘，让夕阳的光照进来。何小桐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又阴又暗。阳光洒进来，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来帮你想办法好不好。”乔磊放柔声音，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何小桐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缩进被子里蜷在床头，声音喑哑颤抖：“一个月前，我开始闻到卫生间有股怪味，像是腐烂的东西。我以为是地漏返潮，但后来发现不是。味道越来越浓，有时候我洗澡的时候，水明明是热的，但卫生间里却冷得像冬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我总是站在那面墙前，手里拿着大铁锤，不停地砸墙。墙面裂开一个黑洞，但一转身，墙又恢复了原状。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场景，哪怕吃了安眠药也没用。”

乔磊听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你太在意这件事了，影响了你的潜意识。别担心，明天我去白云观帮你上柱香，再去道长那儿给你求个符，保你邪祟不侵。”

何小桐抬起头，两行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冲上来抱住乔磊，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乔磊，今天能不能别走……陪陪我。”

乔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轻轻拍打着何小桐的背，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房子，真的有问题吗？

何小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乔磊陪她聊了一会儿，直到她沉沉睡去。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关上门，回到客厅。瓷砖碎片还散落在地上，墙上的裂口像一张狰狞的嘴，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力。

乔磊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何小桐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墙里有东西？这听起来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桥段，但他却无法完全忽视。毕竟，何小桐的崩溃是真实的，她的恐惧也是真实的。

“这房子……真的有问题吗？”乔磊喃喃自语。

他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仔细打量着那面被砸开的墙。水泥墙体裸露在外，裂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撕开的一样。乔磊凑近闻了闻，果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潮湿的泥土。

“这味道……确实不对劲。”乔磊皱了皱眉。

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中介小梁发了条微信：“小梁，卫生间的墙被砸开了，你明天能不能找人来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