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边我暂时没说，等你回来商量。”
霍泽旭迷茫地听着一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霍泽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钱璐婉，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
“你别再费尽心思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我们霍家的孩子绝对不能被你教坏了！苏苏跟着我，你开条件吧。”
霍泽明本来是好心安慰他，看他是这个态度彻底火了。
从文件袋里拿出死亡证明甩向他：
“霍泽旭，你亲手烫死了苏苏，你现在装什么糊涂！”
霍泽旭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他摸过无数带着公章的文件，可没有一份如此沉重。
女儿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他瞪大眼，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恨不得找出一丝端倪。
可惜白纸黑字，不容置疑。
他心存侥幸地看向落款处，派出所的印章清晰无比，绝不是伪造。
一阵天旋地转，他险些跌倒在地。
“霍总小心！”
秦晓晓扶住了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别碰我！”
他大吼一声，向我投来乞求的眼神：
“婉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就算你骗我也没关系，苏苏不会死的，不会的。”
“我说好了，要陪她过生日的。”
我看着他绝望的神情，笑得讽刺：
“生日？你浇下热水的时候，想过两天后是苏苏的生日吗？”
“苏苏死在生日那天了，连我的生日礼物都没拆，那天你在哪里？”
“婉婉，我……”
他在陪秦晓晓和小朵，在医院里给小朵补上了一个隆重的生日蛋糕。
在责怪我的电话破坏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在埋怨苏苏为什么要毁掉小朵的生日会。
可他没想起，那天是苏苏的生日。
也没想起被烫伤的苏苏，被他关在空荡荡的家里已经整整三天。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手中的纸张被他紧紧攥住，几欲捏碎。
“霍泽旭，医生说了，送去太晚了，早就没生命体征了。”
“而且，死因也不仅仅是烫伤。”
我苦笑着，眼泪止不住的掉，
“整整三天，没有吃的，没有水，她动不了。”
“连医生都说不清，她究竟是先饿死的，还是被伤口疼死的。”
4
霍泽旭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
那张纸飘落，盖在了女儿的遗照上。
照片上的女儿笑得灿烂，看得我心里一阵阵抽痛。
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宁可当初没有生下她。
霍泽旭拖着沉重的步伐，跪在照片前，捡着相框的碎片。
细碎的玻璃割破的他的手指，他好像浑然不知，任由鲜血涌出，固执地继续拼着相框。
霍泽明拉了他几次，都被他一言不发地甩开，求助地看向我：
“嫂子，你劝劝我哥，好歹你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