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却破天荒的没有任何解释。
他的脸色突然僵住,不由得追问道:
“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我和岑悦只是很好的老朋友,你没必要因为她给我摆脸色。”
我嘴角吃力地扯了扯,扭头便往外走去。
他像是急了,上前将我手上紧紧攥着的东西抽去。
定睛一看后,他疑惑道:
“阿里昆莎机场?你去那里做什么?去旅游?”
我定定地看向他。
最终我只能确定,他真的忘了。
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
最终只能说出一声:
“嗯。”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和不安。
“真的?”
我点点头,取过机票,便往外走。
他本想追上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撇到是岑悦的来电。
他立马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追。
我是去冈仁波齐转山还愿的。
那时我抑郁最深的时候,感受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欲望。
是他坚持要带我来。
山路蜿蜒崎岖,尖锐的石子将鞋底划破,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更别说还有高原反应。
可他一路扶持着我,从未想过放弃。
抵达圣地时,他虔诚跪下,额头触底,不停为我诵经祈福。
远处拨云见日,一道圣光真的照拂在了我们身上。
那一刻,我真的见到了阳光的形状。
我说:
“我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下去。”
可我没说过。
楚时铭对我而言,才是那束光本身。
因为灵验,我们相约好了十年之后前来还愿。
可现在……
楚时铭早已不记得当时的约定了。
我独自一人,走过十年前的山路,举办完最后的煨桑仪式。
突然,我开始剧烈咳嗽,血迹将我双手染红。
4.
咳血……
我身体的病灶恐怕已经逐渐蔓延到了肺部。
去往医院检查,却只带回一份临终关怀建议资料。
迈出肿瘤科室后,正好撞见楚时铭扶着岑悦从妇产科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脏污的衣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来医院干什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用力攥了攥手中资料。
哪怕现在再见他一眼,我都觉得浑身难受。
岑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挑衅地斜觑:
“苏晴,我有宝宝了,你可以祝福我一下吗?”
我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
她又突然打断:
“害,我忘了你曾经打过胎,还是别说了,不吉利。”
气氛瞬间闹得很僵。
就连一向护着岑悦的楚时铭,脸色都有些沉。
可我却只是笑笑,完全没有被戏耍的怒意。
楚时铭用力压下自己心口蔓延开的异样,认真问道:
“阿晴,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没等我回答,岑悦便红着眼眶道:
“时铭,苏晴是知道你跟我来医院,才跟来的吧?她是不是误会什么?我跟她道个歉吧?”
楚时铭听到这话,顿时冷下脸来。
“阿晴,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只是朋友,你到底要嫉妒到什么时候?”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又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我想通了。
我不应该将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天,浪费在这几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我狠狠地推开了楚时铭。
在他诧异的目光之中,我拔腿便跑。
我冲向阳光,冲进繁花似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