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前，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安全为上，不必为了赶路过于着急。

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诸位见笑了。

这是老夫一时糊涂，与小妾生下的庶女。

她从小嫉恨婉晴聪敏能干，样样都要抢她姐姐的。”

“婉晴与世子订婚，她也撒泼打滚着要嫁世子。

我们不允，她便偷了她姐姐的婚书，自己伪造了封假的。

婉晴读书，她也吵嚷着要念书。

肯好好念就罢了，偏生又不学，课业只会照抄婉晴的，书院的先生气得将她退学，没想到她竟还不死心。”

听着父亲喋喋不休地细数我那些莫须有的过错，我心头涌上一阵酸涩。

十余年来父慈女孝，原是个笑话。

世子妃听着这些话，逐渐又有了底气。

她缓缓从父亲身后站出来，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我细细打量她的脸。

方才惊恐占了上风，如今这两人并肩站着，我才发现。

世子妃的眉眼轮廓，与父亲有五分相像。

比起我像足了母亲的容貌，他们俩倒是更像父女。

我艰难地消化着这个猜测，忽然想起我那篇被剽窃了的策论。

好端端被归纳在书房中的稿纸，为何会到了世子妃手中？

我冷笑。

可笑我与母亲都不知，父亲还有这样一位心爱的女儿！

为了她，甚至不惜冒着欺君之罪，将嫡出女儿错认为庶女！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父亲既然铁了心，认为她才是苏家嫡女苏婉晴。

您才是苏家家主，女儿无话可说。

只是女状元的身份，却不是父亲所赐。

我们便进宫，让陛下看看，谁才是她钦定的女状元。”

父亲脸色陡然沉下脸，上手便来拽我。

“少胡说八道！

陛下是你一个区区庶女，白身之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少在外边丢人现眼，跟我回去接家法！”

见我挣扎，他阴恻恻地朝身侧的亲卫使了个眼色。

三五个壮汉扑上来就要捂我的嘴，书砚挡在我身前，生生挨了几脚晕死过去。

场面混乱起来，我抄起手边的花瓶朝壮汉丢去。

“你们若是问心无愧，何必急着带走我！

你们不敢进宫，不就是怕欺君之罪败露吗！”

父亲眼中的狠厉更甚。

“疯丫头胡说什么！

我岂会拿整个苏家的性命开玩笑！

真要让你这言行无状的疯女进了宫，才会惹得陛下不悦！”

“来人，给我打晕这逆女带回去！

今日我便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看你还敢不敢冒充你姐姐！”

3.

“且慢。”

一直没有出声的主考女官从上座走下来。

“今年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