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犬发出两声震天怒吼。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莫名地对这种凶狠的犬类心生恐惧。
保安队长拦住张姨,“两条腿留下,其他的烧掉。”
张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凭啥听你的,姓李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保安队长被噎得说不出话,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便是我经张姨介绍,“入职”这里的第一天。
这里给工人的伙食看似不错,可晚餐时,一看到盘中的肉,我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产房那血腥的场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别说吃了,光是想想就吐得昏天黑地。
张姨冷冷地看着我,“林晓,要不是你亲戚求我,我才不会把你弄进来。
好好干活,别给我找麻烦!”说罢,她夹起一块肉放到我碗里,眼神中满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为了给母亲凑齐换肾手术的钱,狼哥预支的工资早已送进医院。
我别无选择,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将那块肉塞进嘴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张姨伸手揉乱我的头发,“丫头,习惯就好。”
次日清晨,张姨说我可能晕血,以后不用再去产房,负责照顾怀孕的女人,顺便打扫院子就行。
我忙不迭地点头致谢,内心对产房的恐惧已到了极点,那满屋子的鲜血和F28惨死的模样,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院子打扫时,我瞧见干净的狗食盆里堆着一大块肉,恍惚间竟觉得那像极了人肉。
满心疑虑的我跑去问张姨,张姨怪笑着说:“狼哥养那比特犬可不是处理尸体的,你这丫头,一天净瞎想!”
我暗自松了口气,想着养这么凶的狗,肯定是用来吓唬人的,自己真是太荒唐了。
当晚,我瞧见张姨拿着F28的鞋子,丢进了离这儿最近的河里。
当地习俗,人死后要水葬,张姨这算是给那个可怜女人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