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宇轩结婚五年。

每一年，我都要负责给他善后。

那些粉丝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扑到他身上，再被烧成灰烬。

我打扫着灰烬，逐渐变得肮脏。

我总是拿出一大笔钱，递给她们，“男人是假的，钱是真的，如果一段心痛就能换来几百万，我早就成世界首富了。”

可她们拿了钱，还笑话我，“你年纪大了看得开，可我还是小姑娘，我向往爱情。”

爱情？向往？两个词放一起就可笑。

既然是向往，那就是不存在。

有一次处理完一个女孩，她满眼泪水，却还问我，“姐姐，你快乐吗？”

我摇头，不快乐。

她抽了抽鼻子，“姐姐，不快乐可以离开，你不能光劝我，也得劝劝自己。”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晃神。

程宇轩打来电话，“喂？老婆，有个女孩怀孕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树上的雪簌簌而落，落了我一身洁白。

我颤声，“我不想做。”

回应我的，只有电话挂断声。

1

面前的女孩正在不停地擦眼泪，擦到桌子上堆满了纸巾。

“姐姐，你是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我微微怔神，我老公，我会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多崇拜他。”

“可惜你不懂钢琴。”

我笑笑，或许吧。

我不懂钢琴，我也不懂程宇轩。

五年前嫁给了程宇轩。

人人都说我好命，竟然能嫁给全国最厉害的钢琴家。

无数粉丝，前仆后继，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没想到，他却娶了不知名的我。

我也以为是上天垂怜，年少不可得之人，却转眼就在我身边。

可婚后五年，他绿了我五年。

深夜的电话，车上的避孕套，领子上的口红印。

让我一次次麻木。

“姐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面前的女孩红着眼睛，泪水不断地流。

“我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求，我就想让他爱我。”

她哑着嗓子。

“他爱了呀，虽然短暂。”我笑笑。

女孩有些委屈，“我知道，一开始我也是想着，他看我一眼就行。”

“可他真看了我，还牵了我的手，我就想着更多。”

“姐姐，我是真的爱宇轩，你能不能不要拆散我们？”

傻姑娘，还以为是我不同意呢。

事实上，妻子的阻拦，不过是丈夫甩掉情人的借口。

要是妻子阻拦有用，丈夫怎么会出轨呢？

我抿了一口咖啡，“抱歉，爱他的人太多了，我没办法帮你。”

女孩生气了。

她端起咖啡想要泼我，被我提前按住。

五年来，这种事情我处理了那么多，被泼了数十次，早就有了经验。

她颓然看我一眼，“我怀孕了，他要对我负责。”

我怔神片刻，他明明说过，都是逢场作戏，竟连措施都不做。

“打了吧。”我颤抖着手指，抿了一口咖啡。

苦涩在舌尖蔓延，到了喉底。

原来咖啡这么苦。

电话声响起，程宇轩催促，“我要去看欣悦，你忙完赶紧回来带孩子。”

我握住手机的手，略微僵硬。

我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今天能不去吗？”

明明他答应我，我帮他处理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