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站在他身后。老僧面带慈祥的笑容，却让人莫名心悸。他的身形有些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老师父，贫僧游方至此，想借贵寺暂住一晚。"苦渡合十行礼。
老僧笑容不变："自是应当。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在这里住下，需要遵守三个规矩。"
"第一，入夜后不得离开禅房。"老僧竖起一根手指，苦渡注意到他的指甲异常苍白。
"第二，不准靠近后院的藏经阁。"第二根手指竖起，灯光下仿佛泛着青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老僧的声音压得更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
最后一根手指竖起时，殿内的油灯突然剧烈摇晃，佛像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恍如魔影。
"贫僧谨记。"苦渡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这些规矩未免太过古怪，但眼下暴雨将至，他别无选择。
老僧领着苦渡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禅房。路上他们经过几间禅房，门都紧闭着，却隐约传出细微的诵经声。更奇怪的是，走廊上明明点着灯，却没有影子。
"施主请休息吧。"老僧说完便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异常轻微，仿佛踩在棉花上。
苦渡环顾禅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禅床和一个香案。香案上供着一尊小佛像，正对着床头。床边点着一盏油灯，火苗笔直，纹丝不动。
外面的雨声渐大，雷声轰鸣。苦渡打坐片刻，正要休息，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钟声。声音由远及近，却不像从寺庙的钟楼传来，倒像是从地底深处传出。
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躺在禅床上。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影子渐渐扭曲，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张人脸的轮廓。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诵经声。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外停住，却迟迟没有人推门。
苦渡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他不知道的是，窗外的乌鸦们已经全部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