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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忍痛说道:
「只要你给我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依依她等不了了。」
但傅景年依旧不为所动:
「沈黎,你为了骗我的钱真是不择手段,连女儿的命都可以随意拿来威胁我,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我仿佛五雷轰顶。
我和傅景年结婚八年,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哥,快帮我选选,那条裙子配项链好看?」
林清雪欢快的语调和我的沉闷形成鲜明对比,傅景年立刻把我撂在一边,热情的为她挑选穿搭。
「还是新裙子更配,这一排的,都包起来。」
一出手,是从未对我有过的大方。
我声音尖锐,歇斯底里的吼道:
「傅景年,我要钱,你要是不把钱给我,我立刻从医院顶楼跳下去,让你独霸明天的头条!」
傅景年最看重名声,我用命换来的丑闻,是唯一能让他退步的东西。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仿若无形的大山,将我压的喘不过气。
就在我险些窒息之前,傅景年阴沉得滴水的声音传来:
「想要钱,自己来拿。」
下一刻,他发来一张照片。
奢华璀璨的玻璃柜台上,是一摞堆成山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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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医院保证,一小时内肯定回来缴费,恳求他们先准备好抢救。
而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去傅氏旗下的商场。
傅氏旗下的业务囊括了江城百分之九十的产业,商场更是出了名的昂贵奢华。
但我从没去过。
因为那是为上层社会的人开放的,我不配。
商场内灯光璀璨,名流云集,中间的音乐喷泉喷洒着水花,一段钢琴曲默默播放着,是林清雪十八岁时,傅景年亲自给她写的。
曲风柔和,就如傅景年对林清雪无限的包容和宠溺。
可一面对我,他只剩不耐。
随意的拿起一沓现金,傅景年轻蔑道:
「过来拿吧。」
我刚走近,就见他把钱扔进了喷泉里。
红彤彤的钞票,在清澈的水中漂浮,我不可思议的瞳孔放大:
「你在羞辱我。」
傅景年轻嗤一声:
「不然你以为钱是这么好拿的吗?不让你付出代价,你只会把我当提款机。」
他的意思是——
我每天找他申请代付的五十元买菜钱,女儿开学上交的二百班费,以及给我爸妈体检代付的一百五十八元……
他认为,我每次请他同意代付,都是在吸他的血,是把他当成提款机,是——
我拜金的表现。
我嘴唇颤抖,万般委屈郁结于心,却在即将脱口而出时,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结婚十年,我对着傅景年不说解释千遍,百遍也有了。
他从不相信……
我是来拿钱的,傅景年相不相信不重要了。
钱,就近在眼前。
我深吸一口气,跳进喷泉里。
激出水花一片,周遭传来阵阵惊呼和调侃声。
我动作粗鲁的把水里的钱攥紧。
刚从水里抬起头,就看见林清雪牵着一条半人高的藏獒走过来。
藏獒威风凛凛,身上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脖子上的狗链镶满了碎钻。
「景年哥哥,安娜不喜欢我给它穿的裙子,非要你亲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