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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紧紧抱住疯兽一般的工头。
只是我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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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就在旁边,看到发生意外就送我去了医院。
再次睁眼时,我看到输液管里已经回了血。
护士正一脸鄙视地瞪着我,极不情愿地拔了针,还不忘阴阳怪气:
“祸害遗千年,没死就赶紧起来交医药费去!”
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愤恨的表情,时不时翻个白眼。
“跟这种人一个病房真是晦气!”
“怎么没给她砸死,还是下手轻了!”
消防队里的其他同事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
我拿出手机,果然不出所料。
网上铺天盖地的热搜,都是对我的声讨。
在剪辑的现场视频里,我俨然一副冷血毒妇的模样,众人叫嚣着要替吴晓峰讨个公道。
热度不断攀升,我满意地捂着头去缴费。
刚走到门口,就被队长一把推了回来。
他揪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江云澜!你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居然这么恶毒!”
“你知道影响有多恶劣吗!队里可留不得你这种败类!”
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攥着的拳头蠢蠢欲动。
听到门外吵嚷,他才斜睨了我一眼,打开房门,
“媒体都来了,今天就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嘴脸!”
我捂着灼痛的脸和扶着老人的程东阳打了个照面。
老人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子佝偻,一见我就跪在了地上。
双眼含泪地说着:“怎么死的不是我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都怪我得了这个病,不然我儿子也不会干这么危险的活,枉死在矿里。”
“我老婆子没用,连口棺材都买不起啊!”
她又哽咽着拉住我的手,哀求道:
“你就帮帮我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你给晓峰埋处好地方,我给你磕头,磕多少都行啊!”
她字字泣血,低着头就要磕在地上,被我用手托住。
浑浊的眼中燃起一丝光亮,可我却在她的期待中别过了眼,漠然道:
“磕头有什么用?我都说了只要程东阳签协议,我自然会给钱。”
程东阳绷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从他身后走出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
正是吴晓峰的遗孀黄莉,之前我家装修,她经常过来送饭。
黄莉噗通一声又跪在我脚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
“嫂子,求你了,你行行好。”
“我们只要个丧葬费,您就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