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庙才对着戏台。
可村子里能盖房的地方不多,他又自诩文化人,百无禁忌,所以执意如此。
家里也拗不过他,后来他还真当了村长,在村里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房门紧闭,我推不开,里面也没灯光,应该是没人。
邪门了,这人去哪了?
2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转头,是戏台。
空荡荡的戏台在夜里犹如张着一张大嘴,黑洞洞的,深渊巨口在此时实质化。
要不说人家是村长,真佩服他的勇气,每天晚上一开门,难道不会害怕吗?
就算是无神论者,应该也会有阴影吧!
那时没有电视,这个戏台是我和伍常姒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尤其是有庙会的时候,村里会请来戏班,戏台周围也会有卖小吃的,十分热闹。
那时小小的我俩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戏台下,虽然听不懂戏文,但我俩听得津津有味,我妈会给我一些零花钱。
我总是攒起来,等到这时候给伍常姒买一串糖葫芦,她总是让我吃第一个,然后自己吃一个,把剩下的攒起来。
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完,她说每天吃一颗,这样每天都是甜甜的。
她的笑容比糖葫芦甜,现在也是。
戏曲会散场,可我俩不会,没戏唱的时候,我俩就学着戏文,在戏台咿咿呀呀的学唱,还挺有模有样的。
那时的我最喜欢的是杨家将,觉得刀马旦很好看,武生打起来特别有意思。
而伍常姒喜欢梁祝,还有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
于是我俩以石头剪刀布的规矩,来决定她演穆桂英还是祝英台,我是梁山伯还是杨宗保。
小小的她比小小的我成熟的早,所以我基本都听她的。
大人们常说我就是伍常姒的提线木偶,让我干嘛就干嘛,长大一定是个妻管严。
我妈也会调侃我,说我不听话的时候,只要拿伍常姒来压我,立马就好了,她对于我来说就是猫和老鼠一样。
我有那么不堪吗?不过她小时候确实经常欺负我,我不是惹不起她,只是她一哭,我就心烦意乱,为了不让她哭,就只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此以往,成了她能威慑我的刻板形象了。
没想到小时候有那么多美好记忆的戏台,此时居然让我感到了恐惧。
去村部看看吧!基站也在那里,看看能不能恢复供电,好联系上外界。
此时的村部在夜色和雾气的加持下,显得特别阴森,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村里的会计是个单身汉,平日里就住在这里,可今天奇怪了,居然不在。
我围着村部的房子转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去看了基站,设备没问题,线路没问题,看来就是单纯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电。
记得小时候经常停电,家家户户都会备着蜡烛。
我俩经常对着烛光做手影,她的手比我巧,会做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我就会做个老鹰或者马头。
她在嘲笑我的时候,会抓着我的手,告诉我怎么比划,哪根手指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