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我书包随手一扔,颇为气愤的质问正在忙碌的女人,为什么还不去离婚。
我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了。
女人手里一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擦了擦手,弯下腰,捡起“真理”向我走来。
满脸慈爱得瞬间让我浑身战栗。
娇嫩的臀部经过拖鞋一番疼爱后,厨房里的小曲再次响起,锅铲敲击声音也更加欢快了。
我抹了一把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倔强,冲里面喊了一声,“我要吃肉。”
“屎你吃不吃?”虽然回应我的却是嘲讽和不屑,可还是回身打开了冰箱。
屋外的男人抽完烟,走了进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妈打你,你为什么不跑。”
我仰视着方才在那边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男人,问道,“我要是跑了,你会抓我吗?”
他伸出手指,推了推镜框,大义凛然认真点点头的说,“会!”
男人说完,便不再理会我,径直走向厨房,从女人手里接过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他们俩互相嫌弃,互相埋怨,却又谁也离不开谁。
我就像是一个夹在他们中间的炮灰,承受着他们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战。
我常常想,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我会跟着谁?
跟着我妈,我怕她把我养成一个街头混混。
跟着我爸,我怕他娶个后妈虐待我。
瞅了一眼他们“奸”情似火的模样,我用袖口使劲擦拭鼻子,趴在沙发上,随后打开电视。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样。”
······
2
我七岁那年的夏天,我做了一件至今难忘的事情。
放学回家的路上,无意间捡到一个白色的孝帽,像是谁不小心掉落的。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把孝帽戴在了头上,一把将插在坟头的孝棍拔了下来。
拿在手里,一路走,一路哭,“爹啊,爹啊,你咋死了!你撇下我不管了啊!呜呜呜……”
我想象着自己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孩子,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遇到人问,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