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加快,只想快点远离这个神秘声音 。
3.
这一夜,仿若被命运的阴霾笼罩,注定无法安宁。我从那如深渊般可怖的噩梦中,猛然惊醒,整个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目光所及之处,房间的角落里,竟瑟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我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她,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淹没。时间仿若凝固,那小小的身影缓缓抬起头,一张稚嫩的脸庞露了出来,一声清脆又甜美的呼唤打破了死寂:“姐姐 。”刹那间,这两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的意识瞬间变得混沌发蒙。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片,迅速模糊、消散。周遭的一切又在一片朦胧中渐渐清晰起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座陈旧古朴的老房子之中。屋内,温馨的气息弥漫开来,几个女孩正聚在一处,她们尽情地嬉笑玩闹着。忽然,一个女人朝着院子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娣,你过来。” 仔细瞧去,那女人的眼眶泛红,像是刚刚哭过,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奈。被唤作来娣的小女孩,恰似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跑去。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跑到女人跟前,脆生生地喊了句:“娘亲。” 随后,便亲昵地挽住女人的手,被女人拉着走进屋内。眨眼间,画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切换,眼前赫然矗立起一栋阴森的高楼。一个神情木讷的男人,紧紧拉着来娣的手,他的目光中透着冷漠与决绝,声音低沉又机械地对女孩说道:“来娣,你进去吧,只要乖乖待上几天,你娘肚子里就能生出男娃,你就有弟弟了。放心,爹在你包袱里塞了好多干粮。等你娘生产了,爹娘就来接你。到时候啊,来娣,你可就是咱家的大福星了。”旁边的女人,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泪水浸湿,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默默无声地淌着,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小女孩仰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信任与乖巧,稚嫩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坚定劲儿:“爹,娘,来娣知道了,来娣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别操心。爹娘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啊,来娣就在这儿,乖乖等你们。” 说完,叫来娣的女孩背起那小小的包袱,一步一步,缓缓走进楼内,每走一步,都要回头望一望门外的爹娘。紧接着,门 “吱呀 ——” 一声被关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一把冰冷的大锁 “咔嗒” 一声,被挂了上去,仿佛锁住的不只是这扇门,更是女孩所有的希望。门外的女人,一步一回头,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那目光,像是要将这栋楼刻进心底。而男人则紧紧拉着女人的胳膊,不由分说,快步拖着女人离开,女人的身影在转角处,渐渐消失不见。而后,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那被锁在楼内的小女孩。她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墙角,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单薄的衣衫破旧不堪,在寒风中随风摆动,那小小的身躯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完全没了人形。干裂的嘴唇间,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微弱的声音,仔细听去,那一声声呼唤的,是 “爹娘”,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期盼与无助。到底过去了多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小女孩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独自默默等待,从最初的满心期待,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到后来,希望的火苗一点点熄灭,逐渐变得绝望。没有食物,没有被褥,饥饿与寒冷如影随形,无情地侵蚀着她幼小的身躯。在饥寒交迫的折磨下,女孩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随着她的闭眼,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这份疼痛。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小女孩的身体慢慢腐烂,曾经鲜活的生命,最终化为一具阴森的白骨,在黑暗中,散发着阵阵寒意。自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那对男女的身影,仿佛他们从未在女孩的世界里出现过。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仿若一道惊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被那对男女紧紧抱在怀中。男人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无比灿烂,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声喊道:“儿子,我终于有儿子了,祖宗保佑啊,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床上的女人满脸疲惫,脸色苍白如纸,她用微弱的声音轻声说道:“相公,我们把来娣接回来吧,她一个人在那儿,可怎么办啊?你赶紧请隔壁王大娘去看看吧。”“看什么,去了那里的人,有谁接回来过?别想了,多一张嘴吃饭,你挣钱吗?” 男人的声音冷漠又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女人听后,默默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再次悄然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4.
猛然间,我从这场可怕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我缓了缓神,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可我的心绪,却如同暴风雨后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这样离奇、恐怖的梦,我还是头一回经历。令我疑惑不解的是,梦里的那栋楼,竟如此真实,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我曾亲身去过一般。为什么女孩会被送进那里?无数疑问如同乱麻,在我脑海中肆意缠绕,我绞尽脑汁,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我只能摇了摇昏沉、沉重的脑袋,试图将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出去。因这场诡异的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