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霍家的司机也只是替罪羊。真正要害你母亲的人，是冲着你来的。」

　　我猛地站起来：「谁？」

　　「商慕白的父亲，商志远。」

　　这个名字让我浑身发冷。商志远，十年前最大的医疗集团董事长，也是我养父最大的竞争对手。

　　「为什么？」

　　「因为你母亲发现了他们医院的一个秘密。」林叔揉了揉太阳穴，「他们在病人身上做非法实验。而你母亲，当时是医院的护士长。」

　　「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

　　「是。那两百万，是商志远的封口费。」他苦笑，「我答应收下，条件是他们永远不能接近你。」

　　我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那为什么...放弃抢救？」

　　「因为你母亲的伤势，根本就不是车祸造成的。」他的眼睛红了，「她被注射了他们研制的药物。即使抢救，也活不过24小时。」

　　「所以你就...」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他的声音哽咽，「但我保住了你。这十年，他们再没碰过你一根手指。」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霍云深是想...」

　　「他想帮你报仇。」林叔擦了擦眼睛，「那孩子查了三年，终于找到了证据。」

　　「什么证据？」

　　「商氏医院的秘密实验室还在运作。」他压低声音，「而商慕白，就是他父亲的接班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霍云深发来的消息：「商慕白今晚要见你，小心。」

　　我看着养父：「您觉得，我该不该答应霍云深？」

　　他沉默了很久：「如果你想查清真相，他是最好的帮手。」

　　「即使这段婚姻...」

　　「清歌。」他打断我，「你以为，他为什么查了你三年？」

　　我愣住了。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林叔露出一丝无奈的笑，「那小子，从你出任第一个案子起，就在关注你了。」

　　商氏涉嫌的实验室、霍云深的真实目的、我母亲的死因，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

　　而现在，我必须做出选择。

　　5

　　凌晨一点，帝豪酒店顶层餐厅。

　　透过落地窗,我看着商慕白优雅地给红酒醒酿。他穿着定制西装，风度翩翩，哪里像个杀人凶手的儿子。

　　「顾律师,久仰大名。」他举杯示意。

　　我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商总深夜约见,所为何事？」

　　「听说你要嫁给霍云深？」他放下酒杯，「我劝你最好重新考虑。」

　　「理由？」

　　「因为...」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母亲生前的日记。」

　　我的手一抖：「你从哪里...」

　　「家父留下的。」他笑得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