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的大门。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

张浅浅站在门里，皱着眉看我：“你来干什么？”

我看着她，不说话。

“吴妄，你怎么那么贱呢？”张浅浅将燃了一半的烟扔到我身上，“带着你的脏东西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低下头，捡起那根烟，放进嘴里，转身离开。

我听见她在里面怒吼：“把他给我轰出去！”

我站在路边等车。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我。

6

回去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还是十七岁。

张浅浅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个麻花辫，像蝴蝶一样向我飞过来。

她说：“妄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浅浅，你今天好漂亮。”

我弯下腰，将她抱起转了一圈。

她咯咯地笑，笑声像银铃一样悦耳。

我突然觉得很伤心。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7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拿起手机，看到了张浅浅的新闻。

她和她的朋友们出入高档酒店。

她和她的朋友们去酒吧狂欢。

她和她的朋友们去度假。

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已经没有资格去质问她了。

我起床洗漱，去公司上班。

助理告诉我，张浅浅昨晚喝醉，一直吵着要见我。

我不想去，可最终还是去了。

我到的时候，张浅浅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走过去，准备叫醒她。

她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我：“你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我点了点头：“我来了。”

张浅浅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吴妄，你为什么哭过了？”

我愣了一下：“没有啊。”

“你眼睛都红了。”张浅浅凑过来，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吴妄，我想回家。”

我的心一阵抽痛。

我抱起她，走出酒店。

她靠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把她放在车上，给她系上安全带。

她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我：“吴妄，你不高兴吗？”

我摇摇头：“没有。”

张浅浅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吴妄，你别怪我。”

我愣住了，低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我不怪你。”

我发动车子，往别墅开去。

我把张浅浅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她睁开眼，看着我，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