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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我会看到三天前的自己，而我明明记得那天请假了？"
"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第一个声音说。
"但倒影永远不会说谎，"第二个声音接着说。
清洗机器人突然停止了移动，它的摄像头发出刺眼的红光，投射在玻璃上。在红光的照射下，我看见玻璃上浮现出更多的倒影——不同时间的"我"，像幻灯片一样依次闪过。
每一个"我"都在做着清洁工作，但细节却完全不同。有的"我"左手擦玻璃，有的"我"右手擦玻璃。有的"我"戴着黑色手套，有的"我"戴着白色手套。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笔记本突然从我手中滑落。我条件反射地去抓，却发现那本笔记本竟然漂浮在空中，缓缓翻开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只有一行字："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你已经完成了第458次尝试。"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第458次？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选中你了吗？"对讲机里的声音变得温和。
"或者说，为什么你选中了我们？"手机里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再次看向玻璃，这一次，我看见了更多细节。每一个"我"的表情都略有不同，有的疑惑，有的惊恐，有的了然，有的释然。这些都是我，但又都不是我。
"时间不是线性的，"两个声音同时说，"它是一面镜子。"
吊篮再次晃动，但这次不是因为钢缆。是整栋大楼在晃动。不，准确地说，是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我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在玻璃上交错，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我"，而每一个"我"都握着那个红色笔记本。
"你现在明白了吗？"声音问道，"为什么必须是一个清洁工？"
我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啊，谁会注意一个整天擦玻璃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