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小瓶子，小心地装了一点林强的血。

“这些血我得留着，回去好好验验。”周医生说。

李伟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只能指望周医生的本事了。

“周医生，您能不能从医学上给咱解释解释，这墙上的血字是咋回事？”李伟指着墙上的血字问道。

周医生凑近了瞅了瞅那些血字，又闻了闻空气中的味儿。

“这血字，确实是用血写的，但……这血里好像还掺了别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的味儿，很冲，像是某种……防腐涂料。”周医生皱着眉头说，“具体是啥，我得回去化验了才知道。”

“防腐涂料？”李伟心里一动，他想起了飞机维修记录里那个关于“材料更换”的单子。

难不成，这血字，跟那次材料更换有关系？

第四章：暗流

头等舱出了人命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在机舱里传开了。就算林悦他们几个空乘使劲儿拦着，可还是挡不住乘客们瞎琢磨，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这到底咋回事啊？我这趟可是去吉隆坡谈生意呢，这下全耽误了！”

“太吓人了，飞机上咋还能出这种事呢？”

“咱这趟还能不能平安到地方啊？不会半道儿上就掉下去吧？”

各种瞎猜乱想，还有那带着哭腔的，闹哄哄地凑一块儿，让机舱里头的气氛更吓人了。

那个叫吴婷婷的网红，这时候倒是来劲了。她拿着手机，对着镜头，吐沫星子乱飞地说道：“老铁们，你们绝对想不到，哥们这趟航班上居然出了人命！太刺激了！我现在就在第一现场，给老铁们开开眼……”

她举着手机，想拍头等舱那边的情况。

“你干啥呢？把手机给我放下！”陈浩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吴婷婷的手机，关了她的直播。

“你干嘛啊？有病吧你？快把手机还我！”吴婷婷尖着嗓子喊，伸手就去抢陈浩手里的手机。

“你这样瞎直播，会把大伙儿都吓着的！你知道这事儿多严重吗？”陈浩瞪着眼珠子吼道。

“我直播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啊？”吴婷婷一点都不带怕的，继续抢手机。

边上的乘客也被俩人的吵吵声给招过来了，都指责吴婷婷。

“这位女士，现在可不是你拍段子的时候！”

“就是，你这样瞎拍会把大家吓坏的，能不能长点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吴婷婷总算没再闹腾，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可她没死心，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继续叨叨：“老铁们，刚才那个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他不让我拍，肯定有猫腻！我跟你们说，这飞机上肯定有大秘密……”

陈浩瞅着吴婷婷，一脸的无奈。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着她这直播别再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他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从他那个破皮箱里掏出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不知道又在捣鼓啥。

坐在陈浩旁边的赵子明，一直冷眼瞅着这一切。他发现陈浩的举动有点鬼祟，就凑过去问：“你写啥呢？”

陈浩被赵子明吓了一跳，连忙把纸收起来，说：“没…没啥，瞎写。”

赵子明瞅着陈浩那慌慌张张的样儿，更觉得他有问题了。他趁陈浩不注意，偷偷瞄了一眼他刚才写的那张纸，上面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案，还有一些飞机的结构图。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赵子明心想。他决定，得好好查查这个陈浩。

另一边，张诚拿着他的那个破本子，在机舱里溜达，跟这个聊几句，跟那个聊几句，像是在收集啥信息。

“请问，您有没有瞅见啥不对劲的地方？”

“您有没有听见啥奇怪的动静？”

“您有没有觉得这架飞机有啥毛病？”

他问得漫不经心的，可实际上，他这是在收集线索呢，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赵子明注意到了张诚的举动，他发现张诚在和不同的乘客搭话，像是在摸底，而且他的眼神和举止，都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劲儿。

他用随身带的一个小仪器一扫，发现张诚身上有轻微的能量波动，这让他更犯嘀咕了。

“这个人，也很可疑。”赵子明心想。他决定，把这两个人，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李薇薇坐在位子上，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护身符，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都发黄了，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群人在一个东南亚风格的庙前面照的，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长得跟张诚贼像。

这张照片，是她刚才在飞机杂志里发现的，当时她觉得挺奇怪，就顺手拿了出来。

她翻来覆去地看这张照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照片背面用英文写着拍照的时间和地点，那时间比张诚出生的日子还早呢，地点是一个偏僻的东南亚小镇子。

“这到底咋回事啊？”李薇薇心里直犯嘀咕。她总觉得，这张照片，跟飞机上发生的这些邪门事儿，有啥联系。

突然，她觉得一阵头晕，耳朵边上嗡嗡地响，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念叨啥，又像是啥动物在叫唤。

她闭上眼睛，想把那些声音赶跑，可那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

“119……119……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

那些声音不停地重复着，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转圈。

她睁开眼睛，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发现，周围的乘客身上，竟然都出现了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