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10、升温
林晗闻言,抬头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一下,脸上偷偷抹了一层绯色,她慌乱地垂下眼帘,避开顾谦那炽热而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嗫嚅着,“那…… 那我该叫您什么?”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带着丝丝缕缕的羞怯,在这静谧的返程路上,撩动着空气。
顾谦嘴角上扬,车子正好开到高速收费站,准备排队上告高速,顾谦微微向前倾身,两人之间原本礼貌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近得能让林晗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他看着林晗绯红的耳朵,浅笑着, “叫我顾谦吧,私下里,不必如此见外。”
林晗只觉心头猛地一颤,仿若一只小鹿在乱撞,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撞进了顾谦那深邃的眼眸,那里藏着的深情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轻轻笼罩,让她一时有些恍惚,沉溺其中。
“好,顾谦。” 林晗轻轻唤道,这两个字仿若带着神奇的魔力,从她微微颤抖的双唇间逸出,竟有了一种别样的亲昵,像是在两人心间架起了一座隐秘的桥梁。
顾谦笑意更浓,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愉悦,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顿,似乎是想替林晗捋一捋那被风吹乱的发丝,可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制,微微顿住,最终只是轻轻落于她的肩头,带着温热的触感,拍了拍,“这次的项目虽然艰难,但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很出色,未来,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林晗肩头一颤,那股暖流顺着肌肤蔓延至全身,她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感激,“我会的,顾谦,这次的经历对我来说是难得的锻炼,以后我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您…… 不,不辜负你的期望。” 她悄悄纠正称呼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弧度。
风,依旧轻轻拂过,带着路边野花的芬芳。两人一路同行,影子在余晖下拉得长长的,像是岁月留下的温柔注脚。林晗偷偷侧目,看着顾谦那线条硬朗却又透着柔情的侧脸,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想起爸爸失联一周还找不到时,顾谦的第一时间出现,给予了她莫大的心理安慰,工作胃疼时,细心的陪伴照料,及酒会上的引荐……回想的一幕幕情景都有顾谦的身影,而此刻,这份并肩同行的默契,又让她心底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甜甜的,带着些许期待。
顾谦似有所感,转过头,目光交汇间,时间仿若静止。他微微张口,欲言又止,只是那眼神愈发温柔,仿佛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林晗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跳如鼓,脸颊滚烫,顾谦笑的越发灿烂,伸出手摸摸林晗的头。两人就这般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在这洒满夕阳的返程路上,缓缓向前。
11、庆功宴
回到公司后,工作如同汹涌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繁忙程度远超众人想象。设计组的成员们个个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整日把自己埋在办公室里,与堆积如山的图纸、复杂繁琐的方案鏖战不休。
林晗更是忙得晕头转向,脚不沾地,常常忙过了饭点都浑然不知,熬夜加班更是成了家常便饭,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可那股子倔强与坚韧却从未消散,从她疲惫却挺直的脊背就能看出来。
顾谦作为领导,同样没日没夜地统筹协调各方工作,在各个部门之间周旋,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即便忙碌到这种地步,每当两人目光偶然交汇,那瞬间的停顿以及心底泛起的丝丝涟漪,始终存在,在这高压的工作环境下,竟成了彼此心底的一抹温暖慰藉。
好在,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经过这一番颠倒日夜的苦战,项目终于完美收官。顾谦十分豪爽地大手一挥,决定请全设计组吃庆功宴。
一行人热热闹闹、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家在当地口碑极佳的韩餐店,刚一进门,热烈欢快的氛围便扑面而来。烤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回荡,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驱散了多日来积压在心头的疲惫。
林晗坐在同事们中间,脸上洋溢着发自肺腑的喜悦,原本略显苍白憔悴的脸颊此刻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染上了动人的红晕。
她跟着组员们一起欢呼雀跃,尽情分享着成功带来的快乐,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穿梭在一道道精致美味的佳肴之间,偶尔不小心吃到辣味过重的食物,被辣得直呼气,眼睛里却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满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此刻的满足。
顾谦坐在不远处,看似在与身旁的其他同事谈笑风生,可目光却总是像被磁石吸引一般,不自觉地飘向林晗。看着她毫无防备、全身心沉浸在喜悦中的开怀模样,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淡淡的笑意,那眼神里的温柔仿佛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在他眼中,此刻的林晗比任何时候都要明艳动人,忙碌与压力褪去之后,剩下的只有青春的蓬勃活力与纯真无邪。
饭毕,大家的兴致依旧高涨,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于是又转战 KTV。一进 KTV,灯光闪烁迷离,音乐震耳欲聋。林晗被热情的同事拉着一起唱歌,起初她还有些羞涩忸怩,几首歌下来,或许是被周围的氛围感染,也彻底放开了,跟着节奏尽情摇摆身体,歌声虽说算不上天籁之音,但满满的都是热情与活力。
顾谦坐在角落里,手中轻轻晃着一杯酒,静静地看着林晗在人群中活力四射、闪闪发光。他心里多想此刻大步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又担心自己的贸然举动会唐突了佳人,破坏了大家愉快的氛围。
林晗似有所感,转头望向顾谦所在的方向,目光交汇的瞬间,时间仿若瞬间定格,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仿若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在这喧闹的 KTV 里,他们的眼中此时只有彼此。林晗微微一愣,随后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顾谦亦心领神会,举杯隔空示意。
12、醉酒
KTV 里的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迷离的灯光,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气息,让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放肆的欢乐之中。曲终人散时,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林晗自然也没能例外。
顾谦强撑着还算清醒的头脑,一一送走了组员们,转身回到包厢,就看到林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平日里的干练此刻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娇憨。顾谦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满是宠溺,他轻轻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林晗抱了起来,就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或许是感受到了身体的晃动,林晗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又安静下来。顾谦抱着她慢慢往外走,刚到门口,冷风吹来,林晗一个激灵,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却还带着迷离。她盯着顾谦看了好一会儿,嘟囔着,“你是谁啊?”
“你说我是谁呢,这么晚还陪你撒泼。”顾谦好笑的看着她。
林晗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人,突然双手勾住顾谦的脖子,小心的靠近他的耳朵,悄咪咪 的吐露着,“你是……顾谦……顾谦……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那声音带着酒后的大胆与直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顾谦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中闪过惊讶与心动。他轻声问道:“林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晗却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知道,从项目开始,你每次帮我,看我的眼神,我都懂…… 我心里早就有你了。” 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顾谦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手指滑过他的脸庞,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那温热的触感,让顾谦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顾谦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他看着林晗迷醉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既然这么喜欢我,那证明给我看。” 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如同夜空中最诱人的魔咒。
林晗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随后竟真的慢慢凑近顾谦,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顾谦心跳如雷,却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的瞬间,林晗却突然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谦,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说完,脑袋一歪,又沉沉睡去。
顾谦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笑声在夜色中回荡。他抱紧林晗,低语道:“小傻瓜,我当然喜欢你。” 而后大步迈向车旁。
将林晗轻轻放在后座上,顾谦刚要起身,林晗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迷迷糊糊地呢喃:“别走…… 陪我。”
顾谦心中一软,顺势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在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