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当医生,而是做起了生意。
主要是我的太爷爷,在上个世纪遭遇了一场变故,太爷爷这一脉全都惨遭波及,只有我爷爷和我父亲父子俩幸免于难。
我们家几乎等同遭受了灭门之灾。
爷爷被迫归隐田林,我家也从有名的中医世家变成了无人知晓的农民。
从那时候起,父亲对行医就产生了极大的抵触。
从我记事起,爷爷经常带着我上山林下田间,教我辨认药材,告诉我什么药治什么病。
我的童年没有儿歌没有童话,没有玩具没有零食。
有的只有漫山遍野的中草药,和爷爷在我耳边一遍遍重复的《汤头歌》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喘而无汗服之宜。」
「人参败毒草苓芎,羌独柴前枳桔同,生姜薄荷煎汤服,祛寒除湿功效宏。」
听得多了就记得熟了,慢慢的,这些歌诀我都能倒背如流。
再后来,父亲知道了爷爷教我学医的事。
愤怒之下,他把我吊在树上狠狠抽了一顿,还翻出那本古籍一把火烧了。
不过那些被我读过上万遍的方子,早已刻在了记忆中。
我遵从父愿,大学考的是和医学毫无关联的建筑专业。
毕业后,在工地风吹日晒了几年,我决定转行。
和刚开始交往的妻子做起了建材销售的生意。
我也谨遵父亲的叮嘱,不行医,不治病。
至于医学,只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
中医博大精深,讲究望闻问切,这些我都不懂。
我所知道的,不过是爷爷口口相传一些对症治疗的药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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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进去了建材行业,认识了建筑公司的老板廖总,他有银屑病,也就是俗称的牛皮癣。
每当喝点酒就会发作,浑身刺痒。
正好,爷爷给我看过的那本古籍里,就有一条关于治疗牛皮廯的方子。
这种病鲜少致命,但非常折磨人,属于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但恶心人那种。
皮肤表面会生出红斑、丘疹、斑块、鳞屑,逐渐发展成角化状,皮肤状态类似于电影里半兽人一样。
患病的部位也因人而异,有些人在手臂处,有些人是前胸后背,有些人是腿上。
这些都还好,起码能被衣服遮盖住。
最绝望的是那些患病部位在脸上脖子上的,和毁容没什么区别。
发病时瘙痒难耐,让人恨不得把整块皮都扯掉。
最重要的是,这种病很难被治愈,而且到后期会逐渐蔓延全身,一旦得上,基本上就要伴随一生。
联想到他手上的那几个工程,我告诉廖总自己有个治牛皮癣的法子,询问他愿不愿意试一试。
之后的事情,就是廖总的病,被我的方子成功治愈。
我也因此和廖总结下了不解之缘。
廖总的牛皮癣治好后,时隔半年,他带来了几位同样的患者,都被我治愈了。
而众多患者之中,就有一个叫林秀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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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牛皮癣患者,而且是最惨的那种,她的患病部位就在脸上。
林秀云今年三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