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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性地抬手摸了摸眼眶。
这才发现我日夜不停佩戴着的墨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可能是我在地上疼得翻滚的时候,蹭掉了吧?
我的眼眶里虽然已经装了义眼。
但义眼目前的技术自然做不到完全逼真。
看着何宛凝一副凝重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关心我呢?
可是当时我的眼球剧烈疼痛,肿成三倍大的时候。
我给她发了无数条短信,还有电话。
却都石沉大海。
当时的我满心绝望,恨不得去死。
现在也是。
还没等我说话,邵天纵立马就说:
“是我沟通没到位,实验的时候没有跟皓然哥配合好,所以才出了岔子。”
“但是我已经安排了手术,不影响正常生活的。”
邵天纵轻描淡写说着。
我心中冷笑,我佩戴初期因为摩擦,每天流眼泪时的疼痛,他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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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凝又看了我一眼,说:
“是他自己不配合,不怪你,是他自作自受。”
“他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应该感谢你才对。”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却还是被何宛凝的话刺痛了心脏。
邵天纵被助理叫走了以后,何宛凝转头看向我。
施舍般的:
“我定了你最爱去的那家餐厅,就当作补偿吧。”
说完管我的反应,就把我塞上了车。
说是为了补偿我才订了餐厅。
可上菜以后,却没一样是我爱吃的菜。
我跟何宛凝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没理由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菜刚上齐,何宛凝的电话响起来。
挂断电话后,她来不及跟我交代什么,就要急匆匆离开。
走出两步后又退回来。
“天纵突然晕倒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一路上何宛凝焦急地把车子开得飞快。
匆忙到了定位,才发现居然是一家酒店包厢。
一进门,本该“晕倒”的邵天纵立马迎了上来:
“宛凝,不好意思啊,让你大老远跑过来,没有耽误你正事吧?”
何宛凝怕他内疚,立马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有没有,你的事都是大事。”
“我就是跟他一起吃个饭而已,不是啥重要的事。”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有如实质,让我很是不自在。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想走,却撞上刚进门的服务生。
慌乱间,我的眼镜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捡起来,却被邵天纵拦住:
“皓然哥,你还不能走,我实验还需要你呢。”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嘲讽:
“原来邵天纵实验室那个耐造的实验体,就是他啊。”
“你们快看他的眼睛,好假啊。”
我慌乱地把眼镜重新戴好,背过身躲避他们的眼神。
我羞愧难当,气得脸通红,却又无从反驳。
何宛凝也替他说话:
“天纵说得对,那你回实验室吧。”
说完刚落,就有两名保镖过来要带我走,此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楚先生,您的妈妈现在情况不太好,请您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