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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电话之间犹豫。
但也只过几秒,他就选择转身走到屋外接起电话。
我狼狈的扯出桌边抽纸,颤抖着手一片片盖住呕吐物。
可不远处的纸团散发的气味在鼻尖久久不散。
我只要想到贺成州前脚温声软语在电话里和我诉说思念,后脚挂掉电话急不可耐扯下女人的丝袜,在我们的床上翻云覆雨。
我就吐的停不下来,泪水砸落在我今天拖得干净的地板上,在灯光下溅出伤心破碎的形状。
片刻后,贺成州带着一丝尴尬,拎着拖布回来。
“小月,公司有点事,我要回去一趟。抱歉我没法帮你处理,你自己先收拾着,再吃点药。”说
罢他急匆匆把拖布推给我,快速离开了。
我收拾好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起身关掉厨房的灶台,将猪骨汤尽数倒进水槽,看着紧闭的大门,我想起了我那头发花白,青春不在的妈妈。
妈妈,你知道吗?
我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我也在等一个出轨的男人回家。
忽然,我的手机莫名来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了信息。
我疑惑的打开,坐在昏暗的餐桌前认真看着。
豪华昏暗的ktv包间里,一个身穿黑短裙,白吊带身材曼妙的长卷发美女正在一群男人面前,楚楚可怜的脱下高跟鞋。
做着精致美甲的纤纤玉手小心撕扯自己的丝袜。
视频里爆发出男人们的口哨声,摇骰子的嘈杂声还有欢呼声。
而就在黑丝从脚踝延伸的抽丝痕迹越来越长时。
视频的高潮也到来了……
男人端着酒杯从角落里走出,正对镜头用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在女人丝袜上的抽丝处来回磨蹭。
“哎呀,成州哥,闹着玩嘛~你别生气!”女人抱着男人的腰撒娇,声音是不符合热辣外形的甜美娇媚。
在其他人一声声的起哄里,贺成州,我的丈夫将酒杯里的液体含入口中,俯身度酒。
二人紧紧抱着难舍难分。视频被一点点拉伸,放大对准了二人唇齿相接处。
“成州哥,我今晚还能去你家吗?”
“今天我老婆可回来了,你敢来吗?”
“切,老女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贺成州俊朗的眉眼笑意深深,调笑着骂道:“小混蛋,骂谁呢?今晚咱们去酒店,你可不能再粗心把丝袜撂下呀!”
视频到此结束。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随手保存下这个视频在客厅里坐到天亮。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思绪混乱的看着天边的朝霞从厚实的云层里缓慢升起,我起身给他打了电话。
许久许久,他接起电话,入耳便是男人慵懒满足的闷哼。
像极了儿时,不知廉耻的父亲。
“怎么啦,老婆?我昨晚加班睡在办公室,我等会儿就……”
我下意识哼笑一声,“你睡在哪里我都不关心,既然醒了,那就赶快回来。”
“好,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他还是那么会关心人,只是不会再和以前一样身体力行的照顾,只会动嘴皮子嘘寒问暖。
“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了,我们回来商量一下,做个了结。”
话音一落,我听见手机那边男人从床上迅速坐起还有女人娇嗔的声音。
“了结,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离婚。”
说完,我立刻挂断手机,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我常年出差,很少置办衣服。除了不想要的带不走的,其余收拾收拾也不过一个大行李箱就装下了。
我准备出门时,贺成州刚进门。
见到我正把箱子从二楼房间里往外拖,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小月,你干什么?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