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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让碎片彻底沦为飞屑。
那曾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仅剩的遗物。
当年抱着陶瓷回来时,周纤心疼地为我抹去泪水,安抚道,
“我会和你一起守护咱爸留下来的唯一东西的。”
是她陪着我将陶瓷一点点修复成原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的。
可是现在也是她亲手毁掉了它。
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我再也听不进去周纤的控诉声失声痛哭。
哭到麻木不仁、哭到晕厥。
醒来时,周纤正坐在床边焦急地盯着我,泪眼婆娑地道歉,
“对不起阿敬,昨天下午是我太冲动把咱爸的遗物给打碎了,都是我的错。”
“我会找机会把它修好复原了,你原谅我好吗?”
“香囊的事情阿智跟我说弄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今后我会收敛自己脾气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我两眼混沌的点头,“好,你去卫生所给我开点药吧。”
她被我支出门,我缓慢地下了床拎着行李握紧了手中的火车票朝火车站去。
毫无眷恋地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4.
到站北京,我先去了单位报道。
领导看到我的学历之后与这些年的工作成就之后很是满意,称赞道。
“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就应该到城里来发展出一番天地,呆在之前那村子里是大材小用了。”
我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却因为周纤留在了村子里。
大学时想让我继续读研究生的导师、给我介绍留在城市工作机会的学姐……统统被我拒绝。
只为了能和周纤在一起,就是这样被她处处辱骂没有出息比不上邹智。
在她眼中我只是一个为她操劳的家庭主夫,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价值感。
想来真是可悲,这样的人我竟然爱了整整五十年的时间。
领导给我安排了公寓,还说工作稳定下来未来我能在北京落户。
新工作适应得很快,同事们也相处得很愉快。
没过一周的时间,单位派来了一位新领导代替了之前张主任的位置。
没几天还将我叫去了办公室一趟,宋祺将桌上的信递给我歉疚道歉,
“你妻子的信寄到了我这里,抱歉我以为是给我就拆开看了。”
我接过信随意地扔到了垃圾桶中连看都懒得看,随口道,
“没事的宋科长,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宋祺有些诧异地盯着我,疑惑问道,
“你就不看一眼?她似乎挺想让你回去的。”
我嗤笑了声摇头道,“她只不过是觉得身边没有人能随意指使、当她的出气筒而不习惯而已,宋科长,下次再有这样的信来您扔掉就好。”
办公室的氛围有些安静,宋祺点头识趣地绕开了话题,
“北京更适合你,我看过你的履历很优秀。包括之前调走的张主任也跟我夸赞过你,希望你不枉费张主任的一番栽培。”
我连忙道谢,“我一定会在工作上好好努力的。”
半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宋祺如她所说重点培养我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