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翼,
“红芙只是无心之举,她与我自幼一起长大见不得我吃苦,请侯爷饶恕她一命!”
黎云翼皱着眉垂下了眼,犹豫片刻对程悦道,
“家法有些太严峻了,丫鬟而已……”
程悦扯了扯他衣袖楚楚可怜地说,
“云翼,就是因为只是个丫鬟而已,现在若是不管教,我进府之后说不准就是欺负我了!”
我跪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我与红芙是同情姐妹,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用家法她会没命的!”
黎云翼凶狠地与我分开距离,对着下人下令,
“将红芙绑到后院家法伺候!”
我想拦却被他们扔进了房中关住,哭喊着敲打着门可没有一个人前来开门。
后院中红芙的哀嚎声一点点消沉下去,我倚靠在门边,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哭到流不出泪。
我知道,侯府内再也不会有人替我说话了。
3.
我被关在院中整整三日的时间,没有一人前来看望过。
黎云翼驻足过院门几次,想要解开院门的锁时却被程悦又喊了走。
只落下冷冰冰的一句,
“就该让她长些教训。”
院门被打开那日,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侯府的光景。
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红艳艳的帷幕让砖瓦墙壁增添了喜气。
黎云翼背着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态度依旧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这几日可反省过了?摆清自己位置没有?”
我木然呆愣地点头,“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还要去给红芙收尸,我脑中只有这一个念想。
见到我乖顺的回答,他却皱起了眉满脸怪异的睨着我。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我扶起,难得为我禅了禅衣裳上的灰尘,他哄道,
“你早这样乖巧便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我送你回房。”
我攥紧了拳想要骂想要哭,可喉咙沙哑眼泪红肿没有一丁点力气。
送到房中,我抓住他的手问道,
“红芙可安葬好了?”
他眼神避了避轻蔑地说,
“不过一个下人有何安置的?打死了扔到乱葬岗便好了。”
我再也站不住,踉跄往后栽了几步浑浑噩噩朝床榻边走去,面如死灰地赶人,
“你走吧。”
他拧着眉恢复了往日那番神态,只剩下蔑视与冷漠,施舍了一句。
“明日悦儿进门,她想要你去亲自去迎她,避免日后有人轻视了她,只要你来我便允诺你一个要求补偿你。”
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了生机,我重重点头,
“好,我去。”
隔日,我换上了最不喜的大红袍随着迎亲队伍去了程家。
看着阵仗庞大的接亲队伍,恍惚之间我想到黎云翼亲手操办的我与他的大婚。
那时侯府日子落魄,不像今日这般挥霍不尽的钱财。
他将传家玉佩卖了找绣娘为我定身制了一件嫁衣,轿子只有一顶却用心的镶满了我喜爱的珍珠。
他骑着马在轿旁边走边撒着花瓣,将我要经过的路铺成了花路。
下轿之后更是顾不上礼数周全,背着我进了侯府。
喜婆急忙要拦,他背着我转了几个圈笑着大喊,
“我终于娶到我心爱的女子了!”
巨大程宅牌匾将我从记忆中抽出,我踏入了程宅。
接到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