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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夺走唯一玩物——桃木剑,眼看顽童远去,无力夺回,只得原地哭泣。
恰遇偷溜出门的龚望舒,她温柔心善,知晓其凄苦身世后,特买此桃木剑相赠。事后才知,原本那日,她是要拿攒下的银钱给她母亲买生辰礼的。
龚望舒之母亦是个人美心善的活菩萨,从女儿口中得知这对母子的处境后,时常接济,他霍云垂才得以长大成人,后因不良人之后无法参加科举,转而投身行伍,心想若能挣得军功,回来迎娶月儿便有希望。
此去经年,他奋勇杀敌,终得加封正五品下“宁远大将军”,无奈,时间不等人,她已嫁作人妇。
那日,他获邀参加原魏洲刺史白老寿宴,此等场合,他原是一律婉拒。但得知那是她夫家,他犹豫了,他想知道她如今可安好,遂赴宴。
席间,他见她未曾正眼看自己,眼中似乎只有她那夫婿,看来她过得很好,心中不免翻出一股酸涩,白小姐给他敬酒,他一饮而尽。
片刻过后,向来海量的他竟有些发晕,见她离席,他本想打完招呼,了却心结后便离开。
没曾想,月儿竟将他错认成她的夫君,反复推开后,月儿仍旧不死心地牢牢锁住他后腰,央求他赐予孩儿,难道她......过得并不如意?
原本就燥热难耐的他,这次终究是没能放开他的月儿,一番云雨后,望着月儿身下的点点落红,他心中不免狂喜,他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随即,他的喜悦便被满心愧疚压了下去,犯下此等大错,他的月儿该当如何自处?
恰在此时,院中有人寻他,原来是他的随从,四下寻他不得,来了偏院。随从急忙上报,西北战事告急,突厥卷土重来,他遂火速离开白府,奔赴战场.......
06
“你们听说没?此次那‘再世霍去病’可是击杀了号称突厥第一勇士的啥鲁大将。”
“哎,哎,哎,我可还听闻,那霍将军二十又二,尚未娶亲呢!”
“怎地?你想将你那大胖闺女介绍给霍将军不成?”来买豆花的周婶打趣端着豆腐的汤婶,惹得汤婶递出个白眼儿。
“你白我作甚?我这可是实话实讲,要想嫁给此等人物,起码得有望舒这姿色,不过可惜,望舒已是人妇。”
周婶坐下喝了两口豆花,抹抹嘴,对着龚望舒继续道:“对了,望舒,仗打完了,你家男人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正在磨豆的龚望舒手下一顿,嘴角硬扯出一丝笑意,尴尬点头。
龚望舒在昌乐县这些年,也不见她男人寄家书来,坊间传闻她恐是未婚生子,才来投奔这陈媪,毕竟五大三粗的陈媪怎么瞧也不像是“豆腐西施”龚望舒的亲戚。
龚望舒身世恐算不得清白,但隔壁的张屠户却对她情有独钟,张屠户已过而立,年长龚望舒十岁,曾托人说媒,更是放言说不嫌她曾嫁作人妇。
怎奈那龚望舒不识好歹,以丈夫在外保家卫国,自己万不可做出此等道德沦丧之事为由,将那媒妪撵了出去。
旁人都劝张屠户死心,可那张屠户却不肯,认定她龚望舒尚无夫婿,上赶着要给晏儿做便宜爹爹,如今战事已毕,他倒要看看龚望舒这传闻中的夫婿可会回来。
这日清晨,刚一开张,豆腐店门外来了一个身形高大,剑眉浓黑,深眸俊逸的陌生男子,手里还牵着一匹雄健有力的栗色大马。
小小昌乐县,鲜少看见此等出类拔萃的男子,一时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爹爹。”晏儿直接冲了出去,扑向霍云垂。
待龚望舒追来时,晏儿已经在霍云垂怀里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活脱脱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子。
“晏儿,放开叔叔,到娘亲这里来。”
龚望舒一时之间未认出眼前人,只当他是来买豆腐的寻常客人。
“月儿。”霍云垂得知他的月儿怀上野种被休弃,算上时日,恐怕就是自己当日造下之孽,几经周转打听得知她现下安身之所后,霍云垂清晨便骑快马赶到昌乐县。
许久未听到这乳名,龚望舒先是一怔,随后仔细端量眼前的俊朗男子,大喜道:“霍铁柱!你回来了?”当年听说霍铁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