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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裹挟着雪花，像不要钱似的往人脸上招呼。
河水更是刺骨的冷，殷娘子的手刚一碰到水，就疼得她直哆嗦。
她看着自己被冻得红肿的手，心里像压了一块冰，拔凉拔凉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殷娘子心里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捶打着衣服，仿佛那不是衣服，而是李家那些让她受尽委屈的人。
「凭啥呀？我上辈子是刨了你家祖坟吗？要这样对我！」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漠，河水无情地拍打着岸边，风呼呼地吹着，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助。
就在这时，王阿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哎呦，这是咋的了？冻成这样了？」王阿婆看到殷娘子这副模样，心疼地拉起她的手。
「这手都快冻成冰棍了，快别洗了！」
王阿婆的手暖烘烘的，像一团火，一下子驱散了殷娘子心中的寒意。
她看着王阿婆，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阿婆，我……我真是太难了！」殷娘子哽咽着，把这些日子在李家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王阿婆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拍拍殷娘子的手背，安慰她几句。
「阿婆，谢谢你。」殷娘子低声说道。
王阿婆笑着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
殷娘子看着王阿婆离开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拿起洗好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时候，王阿婆朝她家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殷娘子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这个家。
走？
还是留？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来回拉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刚踏进房门，李母那尖锐的声音就如期而至：「哟，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掉河里喂鱼了呢！磨磨蹭蹭，像个什么样子！」
殷娘子深吸一口气，决定摊牌。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直视着李母，一字一句地说道：「娘，我要和李二郎离婚。」
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