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甚至有些嘲诮。
矮叔确实没有亲眼见过。这是村里最近一直流行的传闻。随着六指的死,愈发让人感到真实和毛骨悚然。
也许有一些老太太见过。但或许因为怕事胆小,又或者口齿不清,便没有立即出来呈清。
一只机敏的老警犬,却有意朝村口的方向吠了几声。然后,摇摇摆摆地,准备领着众人进村。
牵绳的警察立即也读懂了警犬的意思,松了手,随着它的方向,追寻而去。
“这是谁家?”
警犬摇摇摆摆,赫然竟到了我家的门口。
我随在人群后面,姗姗赶到。大家都用讶异而惊恐的眼光,审视着我。
我打开了房门。
那警犬竟倏地一下钻进了我的床底,衔了一块肉,竟是人体的组织器官,冒了出来。
熟悉的腥臭味道,与六指家的腥臭味道一致。
这味道其实昨夜就有了。只是我当时太累,没有察觉。村里有太多气味和怪事的发生干扰。
牵绳的警察,立即用对讲机向众人作了汇报。
警察们都赶到了我家,法医也接过了警犬口中的脾肉。
“昨天晚上十二点钟,你在哪里?”
警察照例对我做起了笔录和盘问。
四、五个警察对我充满了警惕,形成围拢和慑压。
“我看到他昨天晚上十二点,去了祠堂后边。站在墙根下面,一动不动。”
万琐从人群后边,冒了出来,对我指证道。
按理,昨天晚上我在暗夜里的墙角边,而他在窗户里的灯光下。他明我暗,而且根据当时他的反应和目光搜寻,他应该没有看到我,而我却切实看到了他。
现在,他这样迫不待地指证我,甚至违心和撒谎,更像是早有预谋。
“十二点钟,你看到我去了祠堂后边,那么你当时在干什么?”
如果一个人落井下石,来者不善,那么最好的方法,是拉他下水,拉他入局,从他身上寻找破绽。
“我、我、我……”
果然做贼心虚!
3、指证
其实万琐算不得是个好人,压根也不会心虚。就像那些坏事做尽的人,总是会心安理得的习以为常。他语塞而吞吐,只是因为脑袋比较迟钝。
其实他全家都是些智障人氏。母亲是个疯子,刚生下他就跑掉了。拉拉扯扯,他也算命硬,活到了现在。
一个智力不全的人,又怎么会懂得养鬼这种高深的巫术呢?
如果真是他养鬼,那么他一定会利用鬼来偷窃和掠夺。那么至少,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富裕。可惜,他一直很穷,甚至是全村最穷!
但听说,最近日子过有些宽裕,啥活也不干了。整天躺在家里。
他老婆也是个傻子。生有两个幼儿。他靠着打零工,每天忙进忙出,怎么会有时间来精心养鬼和作祟呢?
“我当时在家里睡觉。孩子哭,我就醒了。看到你站在祠堂外面。”
万琐说的是真话,但也不全真。更多的是,他带着对我的敌视,要致我于死。
而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确实万分情急!
警察陈世杰和围观的村民们,都在用惊恐的眼光,打量着我。物证确凿!作案时间存在。
辩护,高明的辩护,提供线索,是我当下自救的唯一途径。
“作案时间一说,是不成立的。当时已经是十二点,每个人都可以在家中睡觉。而直系亲属夫妻、父子之间的证词,有偏袒、包庇之嫌。证词无效,人人都有作案时间。”
“再说,我和六指往日没什么往来。我为什么要害他呢?我没有动机。倒是你,万琐,六指一直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