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是西装革履的阎衡。

「你怎么来了？」

阎衡拎着早餐说：「给你打过电话，但是关机了。」

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我尴尬地挠头。

阎衡温柔一笑。

「我们的消息什么时候公布？」

我微微一怔：「我都行。」

阎衡点头：「好，那我找个合适的时间。」

说罢，他递来一把崭新的车钥匙。

「这是我们恋爱三周年的纪念礼物。」

不知为何。

周遭的温度开始莫名地降低。

我的视线飘忽：「不用了。」

阎衡失笑：「收下吧。

「这辆车是阎安那小子买的。」

我的表情一顿，不解地问：「为什么？」

阎衡不动声色地看向某处。

他说：「是啊，为什么呢？」

5

简单寒暄几句后，我送走阎衡。

等手机充好电，我重新开机。

页面停留在凌晨的对话框。

屏幕被相同的一句话霸占。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我不停地往下滑。

最早发来的消息是在凌晨两点半。

我点进对方的头像。

明明是普通的通讯软件。

但我竟然能查看对方的历史头像。

虽然都是清一色的黑白配色。

刚开始是阎安拿年级第一的光荣照。

现在却是一张青青草原的风景照。

我不自觉地皱眉。

【你到底是谁？

【死者为大，不要拿他开玩笑。】

对面一直在输入中。

很快，几条消息弹出来。

【能不能给我烧一件你的睡衣。

【如果可以的话。

【最好在我的坟头烧，快递直达。】

我深呼吸一口气。

这商量的口吻根本就不像阎安本人。

不等我生气地打字。

对面像是看穿我的心思。

【今晚十二点，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还有，我真的是阎安！！！】

一行行自证的消息不断弹出。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对，一定是昨晚风吹多了。

我默默地关掉手机。

想起今天的行程。

我忍不住一拍脑袋。

下午还得去宁城出差。

想到助理的连环夺命call。

我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

6

初夏的宁城，气候温和。

岑助握紧方向盘：「段哥，节哀顺变。」

我靠在后座，视线飘向窗外的街景。

感慨世事无常的岑助陷入回忆。

「我认识你们快七年了。

「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和阎哥差点把办公室掀翻。」

提及过往，我抿了抿唇。

「还不是阎安那个狗比太欠揍。

「但是也没那么夸张。」

岑助笑了：「当初你俩那架势。

「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

想到起因经过，我心虚地扭头：「那倒不至于。」

岑助的语气伤感：「唉，可惜造化弄人。」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

温热的阳光洒落在地面。

玻璃倒映着被切割的不规则光斑。

对于阎安的死讯。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

许是昨夜没休息好，深深的倦意袭来。

我阖上眼：「到地方叫我。」

岑助默契地点头。

他将车载音乐换成舒缓的轻音乐。

在轻柔的氛围里，我沉沉地睡去。

7

梦境不断拉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