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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沛峥,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传闻父亲早逝,他在孤儿院长大,却机缘巧合成了某权贵家庭的私生子,被接回豪宅抚养。据说他与顾昭伊青梅竹马,彼此暗通款曲。在前世,他不止一次地帮顾昭伊在大众媒体面前作伪证,诬陷云卿霸凌同学,更在云卿订婚宴上痛斥她不配当医生。云卿闭上眼,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当初齐沛峥的话:“像云卿这种用权势欺负弱者的人,根本就是败类。”她前世被骂得哑口无言,最终遭遇极端粉丝泼硫酸毁了容颜,万念俱灰。
可如今,她再也不会含泪忍让。她径直在教室中站起,唇角噙着冷笑,看着面前那自导自演的顾昭伊,“你喜欢玩水?不如我教你怎样叫‘真正的霸凌’。”她冷静地把顾昭伊拉出教室,带去学校后门的小巷里,用手按着对方后颈就往水坑里猛摁。在顾昭伊嘶喊、呛水、惊恐地发抖时,她才幽幽说出一句:“再告状前,记得把嘴巴洗干净点。”
周围的学生见到这一幕,无不是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直以“善良”示人的云卿。她的变化来得快而狠,所有人都傻了。顾昭伊哭得梨花带雨,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能录音取证”的手机,显然她早藏了一部录音笔准备借机讹云卿,现在却被云卿满脸讥讽地夺走。她狠狠地抓着顾昭伊那柔顺的长发,冷然道:“躲在角落做陷害的事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跟得上我这双手的速度。”那一瞬,她前世多少屈辱在心里化成暴虐的因子,让她几乎失控。幸亏她及时收住手,否则她真想把面前这张白莲花似的脸给打得体无完肤。
气喘吁吁的顾昭伊倒在地上,湿透的衣物将她整个人显得无比楚楚可怜。远处已有人急匆匆去喊老师。云卿却不怕任何后果,她很清楚,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心脏被挖的那种痛苦,而非什么校规处分。她抬脚,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昭伊:“一遍遍栽赃于我,你真是费尽心机。我还有更精彩的招数,慢慢玩。”
她甩袖离去,没再回教室,而是到操场那侧的大树下找了个安静角落,脑海却闪过那些在手术台上剧痛的回忆。“我会让你们都知道,什么叫做一无所有。”她在心里默念,想起方彦清,想起那一场荒诞的背叛;想起她家族败落的真相,方彦清帮着外人瓜分云氏资产;想起她的母亲死于一场疑似意外的车祸,更想起后来的订婚宴上,她被撕扯进绝望深渊。
下课后,齐沛峥从远处走来,目光淡漠,瞥了她一眼:“你今天很反常。”她嗅到了他眼里潜藏的探究,这个少年上一世便是个野心极大的人物,为了达成某些目的,他能牺牲任何人。他或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