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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何处?
人行道很空旷,我脚步轻快起来,略带跳跃地穿过两条街,远远听到几声流浪歌手的吉他。我想起系统的荒唐任务之一:偷听吉他三首歌,然后把现金全部投给对方。不晓得为什么它发布过这种指令,可我居然照做,还结识了那个让我“跌落深渊”的人。说来可笑,我最初对他的印象是一把好吉他和极度颓废的黑色风衣。
脑中回绕第三个场景记忆,恍惚间,小场景四出现:路口摊贩张大婶正在收摊,看见我喊:“哎哟,小姑娘,又没吃饭吧?瞧你面色苍白。”
我笑着拒绝:“大婶不用了,我还有事。”
她热情又碎嘴,立刻说漏嘴:“你们那个啥,对面金融大厦最近闹匪夷所思的事啊,据说有人半夜在楼顶放起冷水澡,不知道是不是病得不轻!”
我心里微动:放冷水澡?我惊觉那可能是他——因为他曾当着我的面冷水淋头,说只有冷水才能驱散欲念。
张大婶继续八卦:“听说是个年轻男人,每次洗到半夜三点,不关水就走。不知道搞啥玄学仪式。”
我道谢后赶紧走,我预感到,这正是他独特的解决方式。我的疑惑更深了:难道他目前正陷入某种难言苦恼,需要这样冰水浇头来克制?
抱着疑问,我往金融大厦赶去。此时夜色更深了,市区灯火疏离。我凭借曾混进那大厦的经验,成功潜入保安室,偷到一串备用钥匙,一路摸到顶楼。狂风呼啸,天台角落里果然哗啦啦流水声,我小心探过去——看见他果真裹着冷水,背对着我。
“嘿——”我喊,风把我声音吹散。他闻声倏然转身,神情狰狞,好像随时会冲来掐断我脖子。我心头一紧,这是男人最原始的兽性吗?不,他向来有克制,我猜他不会真下杀手。
他眼底闪过短暂惊愕后,寒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耸肩笑,“我就好奇,想知道你还用这法子?别冻坏身子。”
他面部肌肉一抽,再不多言,甩干脸上水珠,浑身冷得发抖,却强撑气势:“走。”
我没动,“你不怕生病?”
他咬牙切齿不吭声。我心生怜悯,“好吧,你喜欢就好。”说完,我转身下楼。
下了两层台阶,我听见他猛力一拳砸在墙上,仿佛极度愤怒。他究竟怎么了?难道他发现了我偷了那笔记、想要对他采取什么手段?但他又为何要这样惩罚自己?
想不通,我一步步离开。
果然,下楼时,我撞见一个黑衣人堵在门口,像是专程等我。他没有废话,干脆利落拿刀往我刺来。我在仓促之下闪躲,对方招招致命,无一点松懈,我心慌意乱中怒吼:“有本事冲我正面来!别搞暗箭伤人!”
不料他真收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