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低下。下午三点，主任老陈踱步走来。

“杜工，手头的方案进展得咋样了？”

“哦，快了，快了。” 杜明有些慌乱地回应道，最近他一直心神不宁，工作也因此受到了严重影响。

老陈暗自叹了口气，微笑着说：“杜工，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要不休个带薪假吧，你的工作先让刘涛接手。”

“不用，不用，陈主任，我能行。” 杜明急忙推辞。

老陈笑了笑没再说话，拍了拍杜明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刘涛便来交接工作。杜明草草交待了几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索性关掉电脑，径直下楼。

此时正值下午四点，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洁净的柏油马路上，让初夏的天气愈发闷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热浪笼罩着。

杜明将车停在路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此刻，回家对他来说竟成了一件令人惧怕的事。

沉思良久，他终于发动车子，朝着城南方向驶去。

“南苑花园” 是省城南部一处规模宏大的商品房小区，周边底商是一幢幢二层小楼。“秦氏医馆” 就位于小区东侧，是附近最大的私人诊所。

医馆馆长秦永年是苏倩的校友，比她高两届。苏倩最初感到身体不适时，曾来这里找师兄问诊。在她生病期间，杜明也多次前来咨询，因此与秦永年颇为熟稔。

正值下午上班时间，诊所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病人，只有小护士柳蕊坐在前台，低头看着手机。

看到杜明进来，柳蕊急忙站起身，怯生生地打招呼：“杜大哥好。”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小柳，今天挺清闲啊，老秦在吗？” 杜明微笑着问道。

“秦馆长在办公室呢，我带您过去。” 柳蕊说完，不等杜明回应，便领着他径直上了二楼。

她在二楼尽头的一扇门前轻轻敲了敲，随后给了杜明一个略带羞涩的微笑，转身下楼去了。

“请进。” 屋里传来秦永年的声音。

杜明推开门，只见秦永年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来。

秦永年三十出头，留着一头帅气的长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 “名医” 的风范。

“呵呵，杜老弟，好久不见，我刚才还念叨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没事，就是无聊，过来随便看看。” 杜明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杜老弟，你脸色不太好啊，快到沙发上歇会儿。” 秦永年热情地招呼道。

杜明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坐下，只听秦永年又说：“杜老弟，别客气，把鞋脱了，躺这儿好好放松放松。”

杜明依言脱掉鞋子，平躺下来，顿时感觉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秦永年拿着一个纸杯走过来，里面盛着半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