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刚拉下的脸又回温成喜悦。
老杨把碎头发别在耳后，不甘示弱，摸了摸大金圈镶嵌的红宝石坠子。
“一样一样，一点时代红利罢了。”
老莫和老杨都自称吃了时代红利，发了点小财。
我却觉得，俩人各自傍对了大哥大姐。
他们口舌打得厉害，我只能以沉默假装稳重，哪有我插话的份。
我过了18岁以后，俩人不约而同断了钱，这可能是他们两对配偶，四口人的默契。
我低头扒了几口米饭，还是吃这个踏实，起码我买的起。万一谈崩了，我付得起自己这口饭。
我下午还要上班，没有老板们这么闲暇的工夫斗心眼子。我也没有被收买的重要性，老莫这么给我脸面，装几分亲熟，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有些苦力。
但这桌上，我没资格问。
我只能关心自个儿。
“我吃饱了，要是没事儿，我先走了，我两点之前还要上班打卡。”
老莫还想挽留我，我为难看了看他，终于看清了莫老板的模样，他跟我记忆中的样子已经不能重合了。那时我还有爸爸，我的爸爸尚年轻。
“这离我上班的地方比较远。”
我起身抓起掉毛的外套和借来的200多块钱的包，往身上套。
老杨往边上闪了闪身，我的外套衣角没有碰到她香喷喷的衬衫马甲。她穿了一套中性风的服装，大变了样。
我习惯性弯腰，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老杨愣住，没有回话。
我悻悻往门口退，推门大跨步，出了这压抑的雅间。
大厅的自助区有很多糕点，还有茶水酒水。我问了前台都可以拿，但是要刷会员卡。
我尴尬解释自己是来参加聚会的，没有那玩意儿。
前台是个特别帅气的小伙子，能当网红那种程度。帅哥穿着职业装，礼貌微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