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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捂着脸,哭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去安慰她,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她哭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去哄她,会答应她的所有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刘强,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
4
和张艳冷战的这两天,满脑子都是和她曾经的甜蜜回忆以及不欢而散的争吵画面。
上午我刚从送客户去酒店出来,刚走出来就听到有人喊我。
我听出来是未来小舅子张强的声音,我回头瞥了他一眼。
却见他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穿着时尚的露肩连衣裙,举止优雅,气质不凡,却不是她女朋友小常。
看着张强眉飞色舞,对我挤眉弄眼,而他这副神情也让我确定,张艳肯定没把那天晚上彩礼争吵的事告诉他,否则他这会儿应该气急败坏才对。
我疑惑地问道:“张强,这位是?”
张强嘿嘿一笑,指着那女人说道:“姐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田鑫。”
张强从小就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一头黄毛在初中校园里格外扎眼,青春期的躁动让他做出许多出格的事情,比如和女同学发生了关系,结果被家长闹到学校,最终因为未成年而被退学处理。
退学后的张强彻底放飞自我,成了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成了家常便饭。
不过,他这张痞帅的脸倒是为他招了不少桃花,身边的女伴换得比衣服还勤,也不知道这次的田鑫又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我礼貌地朝田鑫点了点头,微笑着打招呼:“你好!”
田鑫也朝我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迎上我的目光,语气坚定地否认道:“你好,请不要误会,我不是他女朋友。”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这突如其来的否认让我更加疑惑,难道张强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看向张强,只见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姐夫,我们闹着玩呢,田鑫是我一个朋友。”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田鑫似乎不想多待,礼貌地对我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我和张强两人面面相觑。
我看着田鑫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总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转头看向张强,问道:“你小子搞什么鬼?小常呢?”
张强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不定,无奈地说道:“唉,别提了,姐夫,我和小常……已经分手一个月了,你不知道啊?”
老子哪有心思管你花心的渣男破事!
我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强,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小子,能不能认真点”
张强立刻义正言辞的道:“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是冲着结婚去的。”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就你?正经工作都没有,还想结婚?你拿什么结婚?拿你那张油嘴滑舌的嘴?”
张强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收起嬉皮笑脸,“我……我会努力的,我会给田鑫幸福的!”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别再来烦我!”
张强还想说什么,我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上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张艳”两个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艳的声音:“刘伟,你现在忙吗?能来我家一趟吗?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急忙问什么事,张艳说电话里说不清,非要去她家里一趟,我也只好先去她家。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彩礼的事又有变化?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未来丈母娘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像极了电视剧里那种要放大招的反派。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预感成真了。
丈母娘清了清嗓子,笑里藏刀地说彩礼可以商量,降到三十八万。
我刚要松口气,她话锋一转,紧接着她就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我市里那套房子,得过户给张强。
我感觉自己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血压飙升,这哪是结婚,分明是趁火打劫!
我刚要发火,张艳连忙起身将我拉到了她的卧室里去。
关上门,我再也抑制不住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你们家是土匪吗?十八万涨到三十八万,又变卦涨到八十八万,现在居然想要我一套房,你知道那一套房多少钱吗?”
我爸妈以前工作都很忙,我爸是工程师,常年在外奔波,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我妈是医院的医生,经常加班到深夜,我从小就感觉很孤单。
我小学、初中都住校,只有放假才能回爷爷奶奶家,他们年纪大了,也只能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并不能给我多少陪伴。
初中毕业后,因为厌学,加上青春期的叛逆,我选择了辍学,开始在社会上闯荡。
我爸妈工作稳定后,心里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听说我要结婚了,五年前就在市中心给我买了一套房。
张艳从没见我发这么大火,似乎也怕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别生气,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