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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揽着刘蕊蕊肩膀的手却不曾松开半分。
刘蕊蕊大方地开口:
“没事的哥哥,你陪她回去吧。”
说完叹了口气,神色黯淡地说道:
“还是清沐姐命好,这些年在外地,我每次不舒服都是自己一个人硬抗,哥哥,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不舒服,哥哥都会给我揉小肚的,现在也会给姐姐揉吗?”
徐子尧的眼底暗了暗:
“清沐,你开车回去,我不放心蕊蕊。”
末了,又有些不耐烦地补充一句:
“知道自己每个月都这样,干嘛还不提前备好东西,等下开车时候垫着点东西,别把车上弄得到处都是。”
还没等我回应,徐子尧就抬起手,手心朝内,手背朝着我挥了两下。
他甚至都没再看我一眼,就扶着怀里的人转身没入了人流。
刘蕊蕊也没再假意推迟,走的时候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眼角眉梢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怜悯。
“子尧,你老婆该不会是不放心咱俩吧?不然冰天雪地的,哪个女的会在生理期出门啊?”
调侃声悉数随着凛冽的北风钻入我的耳朵,我没听到徐子尧回答的什么,只听到刘蕊蕊随后爆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而我只觉一阵恶心从胃部袭上喉咙,嗓子一紧,竟“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泪鼻涕也跟着涌出。
再抬头便是天旋地转,直直朝着那滩污秽栽了下去,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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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了。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周身传来的酸痛又让我倒了下去。
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我手上:
“小心,你现在还很虚弱呢。”
是一个圆圆脸的短发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你也太心大了,孕早期正是不稳定的时候,这下着大雪还敢一个人出门。”
孕早期?
女孩还在自说自话:
“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了,你现在孕酮有点偏低,有点先兆流产,但是不要紧,多休息就会好的。”
“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不然恐怕你就要在流血身亡之前先被冻死了!”
说到这,她竟然咯咯笑了出来,两声后才意识到我这个当事人还在场,立马抿住了嘴。
“我怀孕了吗?”
我不敢置信。
她听了我的话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摇摇头,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心头浮上一阵微妙的感觉。
“我生理期一向不准,今天突然肚子疼还出血,我还以为是...”
我小声地解释着,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跟人道谢,又用胳膊撑着床坐了起来: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吗?谢谢,真的谢谢你。”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哎呀,举手之劳谢什么?你安心躺着,我老公去交费了,等会儿我们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年轻人拿着一袋子的药走进病房,看清长相后我失声叫了出来:
“顾辰?”
年轻人和女孩同时一愣,女孩好奇地问:
“你俩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
顾辰大步流星走过来,大方地冲我打招呼:
“清沐,好久不见。”
又指指身边的女孩:
“这是我老婆,柳星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