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掩盖了暗淡的伴星,就像某些真相,总是被表象所遮蔽。
“今天下午能来我家吃饭吗?”第二天一早,苏橙突然发来这条消息。
我差点把手里的望远镜零件摔在地上。这个邀请来得太突然了。但仔细一想,她大概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她父亲。
晚饭比我想象的要温和得多。苏教授看上去和印象中一样,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在知道我是天文系的学生后,他甚至还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要不是昨天看到那张照片,我真的很难把他和二十年前的天文台联系在一起。
“爸,我最近在天文台那边写生。”吃到一半,苏橙突然说。我注意到苏教授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边风景确实不错。”他语气平淡,“不过要小心安全,毕竟是老建筑了。”
“你知道那座天文台的历史吗?”苏橙继续试探,“听说以前很热闹的。”
苏教授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就是觉得很神奇嘛。明明是个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被废弃呢?”
我看着苏教授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些端倪。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很多事情都会随着时间改变。天文台也一样,该用的时候就用,不该用的时候就停。这很正常。”
“那你知道周衍学长吗?”苏橙突然问道。我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但已经来不及了。
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我能听见窗外传来的蝉鸣声。
过了很久,苏教授才开口:“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学校论坛上看到的。”我赶紧接话,“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学长。”
苏教授看着我们,目光深邃得让人不安:“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弄清楚不可。尤其是那些已经过去很久的事。”
“可是,爸——”
“吃饭吧。”苏教授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
饭后,苏橙把我送到门口。“抱歉,”她低声说,“我可能问得太直接了。”
“没事,至少我们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爸爸确实知道些什么。而且……”我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没注意到吗?他说‘不是非要弄清楚不可’,而不是说‘没什么好弄清楚的’。这说明……”
“说明真的有事情需要弄清楚。”苏橙接过我的话,眼睛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实验室的消息。导师在群里发布了新一轮的光谱分析任务,让我们整理历史观测数据,为新设备的校准做准备。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和苏橙对视一眼。天文台的档案室里应该还保留着以前的观测记录,而其中很可能包括周衍学长留下的资料。
“明天见。”她用口型说。我点点头,转身走进夜色中。天上的安塔列斯正亮得出奇,仿佛在注视着这场即将展开的探索。
回到宿舍,我掏出那本破旧的笔记本。周衍学长的字迹工整却潦草,像是在急切地记录着什么。翻到最后一页,我终于找到了那串奇怪的数据:
“光谱红移异常:0.0147,0.0153,0.0162
坐标偏移:-12'03“
备注:不应该出现,必须确认。约S.确认。”
S是谁?苏教授吗?我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那些没说出口的真相,就像安塔列斯的伴星,藏在更明亮的表象之后。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它。
第5章 织女星
织女星是天空中最亮的恒星之一,它与牛郎星隔着银河相望。在炎炎夏夜,人们总能找到这颗明亮的星星。但很少有人知道,织女星其实是一个复杂的多星系统,表面的光芒下藏着许多未解之谜。
“你确定要现在去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