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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潼荹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瞅准时机,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按住男子的攻击,紧接着用力一推,男子便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跟本公子斗,你还嫩了点儿!”潼荹双手抱胸,仰起头,脸上写满了得意。
男子哪肯善罢甘休,吃了亏后,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再次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拳打脚踢全朝着潼荹招呼。在潼荹眼中,这不过是小儿科,他身形如鬼魅般灵动,三两下便将男子制住,顺势把他按倒在地,膝盖死死压在男子后背,嚣张问道:“知错了没?还打不打?”
男子咬着牙,梗着脖子,就是不愿服软。潼荹见状,手上又加了几分力,男子疼得“哇哇”大叫:“错了错了,我错了!不打了!”
潼荹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足有100两,扔到男子身旁,得意忘形道:“早乖乖商量,不就啥事没有了吗?这银子就当是和解刚才的事儿。”随后,他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接着得意洋洋地吹嘘:“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能在我这儿讨到便宜!”
“潼荹,小心!”就在这时,时越和于都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然而,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潼荹正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嘴角还挂着那抹嚣张的笑,刚转过身,就被那女子猛地一推。只听“扑通”一声,潼荹像个秤砣般坠入河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整个人瞬间成了一只落汤鸡。
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扶起地上的男子,两人对视一眼,男子还对着潼荹做了个鬼脸,得意地叫嚷:“跟俺老子斗,你还差点火候!”说罢,两人转身便匆匆离去。
眨眼间,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潼荹哥哥,你没事吧!”于都满脸担忧,焦急地望向河中狼狈的潼荹。
时越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调侃:“让你嚣张,自讨苦吃!”他心里清楚得很,刚才那女娘分明就是潼荹自己去招惹的。
潼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地从河里爬上岸,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衣服也紧紧裹在身上,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看着时越和于都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小声嘟囔着:“你们还笑得出来?亏我还把你们当好朋友,也不早点提醒我!这下可好,丢死人了!”
“我们喊你了呀,谁知道那女子出手那么快!”于都赶忙解释。
时越也开口道:“你的体质难不成是只克男不克女?还去调戏人家女娘!这次可得好好吸取教训!”
“我可是为了你呀!”潼荹梗着脖子反驳道。
“什么为了你呀?”于都满脸疑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时越和潼荹像是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地说道,眼神还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带着神秘。
[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阿嚏!阿嚏!”潼荹裹在被子里,像只受惊的鸵鸟,只露出一张涨红的脸,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想到之前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空气大声嚷嚷:“时越,我非得跟你绝交不可!”原本是想帮时越转移于都的注意力,哪晓得最后被人收拾得这么惨,还被时越那家伙嘲笑,说什么“自讨苦吃”,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正嘟囔着,于都轻轻推开门,走进来关切地问:“潼荹哥哥,你感觉好点了没?”
潼荹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过两天就活蹦乱跳啦。这次都怪我太大意,小瞧了那女人,真不知道她吃了啥,力气大得跟牛似的!”心里却暗自懊悔:唉,这次真是自作自受。
话锋一转,他问道:“对了,公主,君上有没有说啥时候来看我呀?”
于都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哥哥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抽不出时间,不过他特意让我带了药过来。”
“哼,这家伙太没良心了,两天了,我都病成这样了,还对我不管不顾,我真是错信他了!”潼荹佯装生气,嘴巴撅得老高。
于都赶忙安慰道:“潼荹哥哥,你别生气嘛。哥哥肯定是忙得脱不开身,等他忙完这阵,一定会来看你的。”
“行吧,暂且信他这一回。话说回来,他最近到底在忙啥呀?”潼荹好奇心顿起。
于都神色黯淡,低下头,声音也小了许多:“在忙和亲的事。他要娶邻国公主了……”
潼荹瞧见于都满脸失落,心里一软,连忙劝道:“于都,时越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他也是没办法,身不由己啊。”
“我都明白……”于都小声回应,眼中的落寞却怎么也藏不住。
潼荹看着于心不忍,提议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晒晒太阳,说不定病能好得快些。”于都贴心地伸出手,扶着潼荹慢慢往外走。
潼荹边走边说着:“缘分有时候就是注定的!当人看多了风景,眼前这一切其实也不算的什么!”
于都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低声说:“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潼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时,于都像是鼓起勇气,又问道:“潼荹哥哥,你有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人呀 ?”
潼荹微微一怔,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人这一辈子,总是有各种欲望。可得到也好,失去也罢,都是相对的。得到的时候,说不定也在失去些什么;失去了,说不定往后又会以另一种方式得到补偿 ,不是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让我进去,我要见于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