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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仇玦,今年17岁。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天色蒙蒙亮时就起身前往学校。
今日的教室门口,熙熙攘攘站着许多人,个个神情严肃,面面相觑。
虽然有些疑惑,但这样的事情在班门口时有发生。
我穿过人群回到了座位上啃起了刚从校门口买的煎饼。
这时候,我被一个女生冷不丁地拍了下肩膀,煎饼里的小料也洒落在我桌上。
还没等我转过头,她便脱口而出四个字:
[节哀顺变]
那一刻我脑子都空白了,不是,姐妹,一大早上搁着咒我呢?
没记错的话,我虽然是个我生物妈用尽手段搞来的私生女,但是目前我的生物爹妈都还健在的啊!
何来[节哀顺变]一说?
刚想咒骂她,她又楚楚可怜地说道。
[咱班上谁都知道,你和黎娇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却阴阳两隔了,你不要太难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宛如一个黄梅戏演员。
听着她的话,我嘴角不自主地颤了颤,那一刻脑子里犹如走马灯一样浮出许多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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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娇,正如她们口中所言,我和她曾是[最好的朋友]。
第一次与她接触是在开学后的军训。
那时候,她因为不会系腰带被教官一顿批评,而我恰好站在教官前面,于是便被使唤过去帮她系腰带。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我从小便比同龄人敏感太多。
走向她的那一刻,我看见她低垂着眼眸,鼻头泛红。
我俯下身子,双手拎着腰带从她身后穿过,小心翼翼地为她扣上,扣好以后,我下意识地望向她的眼睛。
可她并没有望向我,而是皱着眉头撅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候,教官下来了,一脸打趣地望着她,问到,
[知道怎么系了吗?]
她迟钝两秒后点了点头。那天放学后她找到了我,我们互换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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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好朋友,尽管从我的角度看来,我和她从性格到三观兴趣都完全不同。
在我高一学期下半年,我的生物爹找到了我,他从一辆幻影下来,打扮依旧花哨。
说实话,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只见过他五次,但每一次的见面都是由我妈引起的。
我和黎娇刚从校门口走出来,我就被他的保镖强行拖拽到他的面前,那一刻的我在人流量高峰期丢尽颜面。
我不敢抬头看他,畏畏缩缩地把脸埋低。
我的生物爹把我的脸挑起,我眼睛不知所措地慌忙躲闪,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甩给了我。
那一刻我脑子里竟闪过一丝兴奋,是钱吗?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愿意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二人。
我还沉浸在我杂乱的思绪里,生物爹又开口了。
[好好看里面的内容,好好想清楚,让文柏慧省省心]
说完他便坐上车走了。
我拿着信封呆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幻影,我耳边传来了黎娇的声音。
[这是什么?你欠人钱了?]她盯着我手上的信封,皱着眉头质问我。
我一时恍惚,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好小声地说了句[没有]。
这一路上,黎娇一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那是太过烦心,我就敷衍了过去。
不曾想到,这件事会在后来的日子里成为刺向我的第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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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几张汇款记录的截图以及一个u盘。
我把u盘插进了手机接口处,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