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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日 海南王二 1251 2025-01-16 16:15

  

无天惯了,就是一个疯批。

吴丽这傻孩子,人家给酒就喝,后来醉了,被陈总送上了酒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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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何吞吞吐吐,讲完这个让人恶心的故事,我没事找事地问道,“你也参与潜规则本单位女职工了?”

“没有,你别胡说。”老何吓得脸都红了。

我当然知道老何担心什么,他是怕调查时,把小孙总牵连进去。

他能人五人六地当上办公室主任,全是靠小孙总这个主公的扶植。

我懒得和他纠缠,于是打起了马虎眼,“我离开原单位都这么多年了,再说,你也知道,我以前也不是一线办案的警察,就是个写材料的秘书。

“您与其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去安抚吴丽的家属,只要她的家人嘴严,您也不必太焦虑。”

“唉,兄弟,难就难在这里了!这个吴丽真是蔫驴踢死人,闹了这么一出,让大家都作难。我想找她家人来处理后事,可查了她填的全部资料,全是假的,没有一个电话能打通。按地址找到当地派出所,也都说户口本上的父母早几年就死光了,再无其他亲属。”

这倒不奇怪,来一家市场化媒体应聘做个美编,只要身份证是真的,学历证在学信网上能查到,其他内容你怎么填也不会有人去外调的。

但她也犯不着为进个报社做个美编,去作假呀。

当务之急,摆脱老何,我把面前的杯中鸭屎香一饮而尽,做了抱歉的手势,“何主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走出门时,我心想,唉,堂堂北大才子,如此德道,真是耻为同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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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孙总的师弟,也同样毕业于那所大学,只是我比他小几届,在学校没有交集。

毕业时,因为我就学期间发表过几篇文章,就被G省厅要了去,给一位炙手可热的领导当秘书。

但没干几年,我就发现我来错了地方。

这里人人谨言慎行,而我生性懒散,情商近乎智障。

磨叽了两年后,我还是下决心交了辞职报告。

离开后,我先是做记者,但我发现记者的主要赚广告费,我又觉得没劲了。

有一次,一个地产公司的公关嫌我没用她们的通稿,说,“你别忘了,你可收了我们五百车马费”。

我的坏脾气顿时暴发了,用嘴操了对方的老母。

得,记者也干不下去了。

兜来转去,我成一个校对。

这个职业的收入是极其微薄的,好处是把错别字用红笔圈出就行了,用不着敷衍任何人,蛮适合我。

我负责校的版面是上市公司新闻和公告,几年下来,我比写这条新闻的记者对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加门清。

我开始炒股,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我成了单位里的股神。

我赚的钱也足以让我可以不怎么在乎老何和小孙总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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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全报社最潇洒的人,其他人忧国忧民操心纸媒的未来。我则嘻皮笑脸没心没肺和姑娘们打打闹闹。

有一次,我喝多了,对跑法治报道的老胡吹牛,说哥们来这儿上班,就像唐伯虎进华府,不为挣那仨瓜俩枣,而是为了和秋香们一近芳泽。

他说谁是秋香们,我说美编室里的小姑娘呀。

综上所述,老何的话对我就是耳旁风。

我吹着口哨等电梯时,小竹默默地站到我背后,“王老师,您有空吗?我有事和你说。”

小竹是重庆姑娘,丹凤眼白皮肤,平时喜欢和我聊各种本报八卦。

但今天她眼帘低垂,没了往日的活泼。

我点头说好,她说反正到了午餐时间,我请您去五羊新城吃真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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