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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胃癌,谢昀两次都无视我的求救。
第一次,他在瑞士陪青梅滑雪,还指责我在骗他。
第二次,烟花爆炸时,他护着青梅,任由火花喷射在我身上。
我被癌症折磨的每一夜,倒数着离开谢昀的日子。
后来我躺在病床上,谢昀跪着求我,双眼猩红。
“江离,我不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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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的卧室里,我和他未着寸缕的躺在凌乱的床上。
他今天格外的失控。
谢昀靠在枕头上点了跟烟哑着嗓子:“江离,我们结束吧。”
我心口微微一颤,原来在他心里我们只是床伴关系。
都不说分手,直接说的结束。
“为什么?”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昭然回国了。”轻快的声音里充满着期待。
安昭然,谢昀喜欢了二十几年又爱而不得的青梅。
他看到出了我的不对劲,正经的问我:“江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跟在我身后二十几年,我对你没感觉,你可别喜欢我。”又像是在解释。
我和安昭然一样是谢昀的青梅,只不过我妈是谢家的佣人。
“嗯,我不会喜欢你的。”我撒谎了,不想自取其辱。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就离开。
也许是我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孤寂,谢昀可怜我:“多吃点饭,瘦得硌人。”
我停住了脚步,苦笑。
谢昀,如果你多关心我一下,就会发现我瘦的不正常。
我和我那早就去去世的爸一样,得了胃癌。
一个月前,我拿到检查报告,上面写着“胃癌晚期”。
我下意识给谢昀打去电话。
无助的咬着手指,彼时我脑海里空白一片。
他没有接,而是半个小时后才发微信过来。
“我在给昭然做生日礼物。”
“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打扰我。”
我看了很多遍这两条消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从小滴水不沾的谢家少爷,现在脏着双手和着泥巴给安昭然做雕塑当作生日礼物。
二十几年他却一件生日礼物也没送给我。
后来,我就没打算再告诉他我患癌的事。
因为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在意。
那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谢家回到学校宿舍,一头倒在床上,泪湿了整个枕头。
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
醒来已是凌晨两点,胃开始钻心的疼。
放寒假室友都会家了。
妈妈这几天很忙没空联系我。
这样也挺好,至少她看不到我不会担心。
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人,竟感觉有些孤独。
手机响起熟悉的提示声。
谢昀罕见的发了条朋友圈。
九宫格在瑞士和安昭然滑雪的照片。
文案是“终于等到你。”
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差距,谢昀寒假随时出国滑雪游玩,而我寒假在兼职。
谢昀的人缘很好,下面的评论翻不到底。
忽然间有条评论映入眼帘。
“和昭然在一起了?”
“嗯。”谢昀回复,下面全是一片祝福。
我放大其中一张照片,滑雪墨镜倒映出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
看来他应该如愿地和安昭然在一起了。
我的手指不断划动着屏幕,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一滴泪掉在屏幕上,一个“嗯”字刺痛着我的双眼。
我大口喘着气瞬间不知道是捂着胃还是心口。
我明明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会爱上我心,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这么快乐,我内心还是很难受。
疼的我蜷缩在床上。
我大口吐着气,疼痛感却越来越明显。
我捏着手机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