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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只有床。
“我们聊会儿天吧!”我说,马上就要天亮了,睡也是没法再睡了。
“我进来之前,除了双胞胎,还有谁负责解酒?”我只是纯粹好奇。团里还有其他几个女人,但是……
“……是瑞贝卡。”魔术师轻轻地说道。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几分怀疑。
瑞贝卡是训鸟师,养了几只鹦鹉,会跟她学舌说话,会听从简单的指令寻物传物,她的演出很受小孩子们的喜欢。
她一头红棕色的大波浪,总是垂拥在左边,遮住了左边大部分的脸。
因为她没有左耳……左边的脸也伤了,横亘着几条狰狞的刀疤。
“我以为团长还是挑脸的。”我没有恶意,就是干巴巴地叙述而已。
“瑞贝卡刚来的时候,也是从刀靶做起的。”魔术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啊?”我来了精神,人也坐直了起来,示意他赶紧说。
魔术师朝门口看了看,确定门是关上的,便悄声说:
“瑞贝卡刚来的时候,就是……”他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就是跟你一样。”
“每天晚上都要被团长叫到房里去……然后有一天,刀叔在表演飞刀的时候,失手了,扎伤了她的左耳,和左边的脸颊。”
“等她伤好了之后,刀叔为了表示歉意,就送了几只鹦鹉给她,后来她就成了训鸟师。”
我想了想,接着他的话问:“但是她也算毁容了,所以团长就不再找她了,是吗?”
魔术师点点头。
“那如果,她没有成为训鸟师,她会怎么样?”
魔术师犹豫了一下,回答我:“可能再次被卖掉吧……”一个不能赚钱,也不会再被使用的人,团长怎么还会留着她呢。
“那刀叔真的是很对不起人家了……”我随口一说,但是突然,我像抓到了什么灵光一现。
我说:“刀叔是故意的?”
魔术师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哇哦,泥沼里的爱,也是甜美的。
我吹了声口哨,心里也开心起来,便说道:“那你觉得,我学什么技能比较好?我很笨的。”
魔术师像是已经考虑过很久了,脱口而出地说:“我想做一个大型魔术:水下逃脱。”
魔术师解释道:
“我会在一个玻璃箱里放满水,然后把你绑住双手放进去,盖上黑布。你会有一分钟的时间打开机关的隔层,藏进去。黑布揭开后,观众就发现你‘逃脱’了。”
“听起来很有趣。”我打了个哈欠,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