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讨饭的女人,穿的破破烂烂,脏不拉几的,头发乱糟糟的打了不知多少结,胡乱的用一根树枝拢在一起,怕是生了跳蚤虱子的也懒得去抓,却还要生下儿女来一同遭罪。金莲眼看着他们被门房呵斥、驱赶,却根本不觉得那样的女人可怜,只觉得可恨之极,明明自己已在生的边缘险象环生,却还要生下儿女一同下那阿鼻地狱。
张大户原名张守正,是个出了名的老色鬼,又娶了个出了名的母老虎徐碧云,金莲夹在中间真是受尽了屈辱,渐渐的,金莲也不得不学会了去逢迎。
这一日,金莲正在园中浇花,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金莲一想准是张守正,这老色狗虽说怕老婆,但是色胆包天,徐碧云又是个不能生养的,对张守正也尤其的留上一二分面子,张守正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金莲虽怕开罪了他,也是想着能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以备日后,也就只好演起了欲拒还迎。
“金莲,你浇花呢。”张守正摩挲着金莲的腰极尽谄媚的嘴脸。
“老爷,你别这样,夫人看见了可不好。”金莲缩在张守正怀里,小心翼翼别扭着身子。
“管她干什么,那个老泼妇,除了会发癫还会什么。”金莲娇弱的声音听的张守正心痒痒的,一想到徐碧云又恨的牙根痒痒的。
“老爷,夫人着急叫你呢。”丫鬟灿儿喘呼呼一边跑一边喊。
金莲闻声忙挣脱了张守正。
“真扫兴。”
张守正啐了一口,又意犹未尽上下打量了一番金莲,才极不情愿速速随灿儿去了。
眼前的芍药花摇晃个不停,仿佛在向金莲倾诉埋藏许久的心事,连同阳光下那满园春色沁人心脾,却都无法打动金莲。
金莲抬起头看天空,广阔的天空之上一只鹰倏忽闪过,一年一年的青春韶华,都是这么倏忽不见了踪迹的,金莲低下头继续若无其事浇花。
张守正来到前堂,见徐碧云阴沉着脸坐在堂上,张守正也坐到一边甩起了脸子,却也不敢过分表露。
“今日那个卖烧饼的武植来求亲,要娶金莲那个小贱蹄子,我已经应下了。”
徐碧云厌恶的瞟了一眼张守正,这个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还不都托她徐家的抬举,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她徐家给他的,这个不知好歹的狗男人,徐碧云越想越气,但又不能撕破了脸。
“你——”张守正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徐碧云。
“我怎么了?”徐碧云挑衅的瞪着张守正。一想到他刚才在花园调戏金莲那副贱嗖嗖没出息的样儿,她真恨不得活剥了他。
“你、你行——”
狠话到嘴边张守正还能硬生生憋了回去,果然是吃惯软饭的。
“我告诉你,武植说了这两天凑够五十两银子就来赎小蹄子出去,这两天你最好安分守己,别惹出什么事端弄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徐碧云看着又坐回椅子上蔫了吧唧的张守正,真想张口骂他十八辈祖宗,怎么生出了这种没用的畜生。
“知道了,我能干什么?”张守正不耐烦的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徐碧云起身追了上去。
“爱去哪去哪。”张守正回头瞪了徐碧云一眼,徐碧云也便作罢任由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