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忍住一辈子不说,可是,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已经嫉妒得想发疯,我忍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天,他很虔诚,拉着我的手发誓,他说:我秦逸之这辈子都会视意意如珍如宝,决不会辜负意意。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一生一世的誓言,而且,还当了真。
可他终是辜负了我,而他从发誓到背叛,仅仅两年而已。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秦逸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铂金戒指。
前不久,我们去逛街,路过金店,我站在橱窗前看了好一会。
眼前这枚戒指就是我看的那个款式。
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一直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也是。
两个原生家庭残缺的人,互相抱团取暖。
从他说想和我结婚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期待他向我求婚的时刻。
可预想中的求婚还没来,他就已经爱上了别人。
他取出戒指,试图戴在我手上,「意意,你先戴着,这不是求婚戒指,等我准备好一切,到时再买一枚更昂贵的戒指,给你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我抬眸,男人嘴角含笑,一脸的真诚。
我的心却在颤抖,他真的好会演戏啊,相处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他的演技这么好。
我抽回手躲到背后搓了搓,犹豫了下才接过盒子,「我,我明天再戴吧。」
秦逸之动作一僵,「意意你……」
我笑了下,不带一点异样,「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你工作了一天,也累了,快回去洗漱休息吧。」
秦逸之僵硬的表情放松下来,他亲昵地抚了下我的脸,「好的,你早点睡,我先过去了。」
他话刚落,不知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后,电话铃声都设成了一样的音乐。
我看了眼沙发上黑屏的手机,抬头示意,「你的电话响了。」
秦逸之手抖了下,下意识看我,眼底明显划过一抹看得见的慌乱。
做了坏事的人果然容易心虚。
他似乎怕我发现,连忙转身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接通了电话。
声音和我说话时一样温柔:「怎么了?」
「是吗?我也想你,乖,早点睡,明天就能看到我了。」
「嗯,晚安……」
一门之隔,秦逸之在耐心又温柔地哄他的三儿。
我手指死死抠住门,光秃秃的手指流出鲜红的血,任由像黑洞般的窒息将我吞噬。
我一直以为秦逸之将所有的爱和宠溺都给了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蠢笨。
他曾经吻着我,一遍遍地说如何爱我,一转头,他又温声细语地哄别的女人,说很想她。
原来,我所以为的幸福,只是经不起风雨的泡沫而已。
5
第二天,我没有等秦逸之一起便先回了医院。
医院的事情很多,看病写总结做报告,做手术,上夜班,忙得晕头转向,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过秦逸之。
我在等他向我坦白,也在等自己心死。
期间,秦逸之有发过一两条信息过来,但我没回。
其实,对我们这种职业来说三五天见不面说不上话很正常,忙碌时,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对方,我们半个月都未必能碰上一面。
但是,我们在热恋的时候,无论有多忙,就算困得睁不开眼了,他都会先来我的科室看我一眼再走。
如今,大概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吧。
我看了眼静悄悄的手机,揉了揉累得直不起来的腰,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到家后,我下意识往厨房看。
平时这个时候,如果秦逸之在家,他就在厨房忙活,做我喜欢吃的菜,如果他上班,锅里也会放着他做好的饭菜,我加热一下就能吃。
现在厨房冷冷清清的,火星子都没有燃起过。
我才恍惚想起,秦逸之已经好多天没来我这边了。
随手在某团点了个外卖,吃完晚饭靠在床头看一会书,差不多十一点了,秦逸之没有过来。
我洗漱关了灯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我捂着肚子爬起来冲去洗手间。
拉完肚子,胃部又一阵翻滚。
又吐又拉的折腾了好几次,腰都直不起来。
我知道是肠胃炎发作了,好在肠胃药我吃习惯了,床头柜就有,吃了药,我才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
打电话给秦逸之,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发信息给他也如石沉大海。
秦逸之曾经跟我说过,于我,他的电话永远是二十四小时在线,除了在手术,任何时间他都会接。
可明明今晚没有手术。
还记得上一次肠胃炎发作,秦逸之蹲在我床边,急得掉眼泪,恨不得替我辛苦,替我疼。
一眨眼,心头的朱砂痣便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一整晚我都没睡好,不断地在做噩梦,梦到我妈骂我不听话,为什么要这么任性去学医,同学笑话我有娘生没爹教,连秦逸之都在指责我怎么那么矫情……
我被他们逼着一直在退后,退着退着,一脚踩空,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打湿了枕巾,额头都是汗,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我满身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肚子总算没有闹事了,收拾好自己出门做牛马。
秦逸之家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之前,我随意进出他家,那天之后,那扇门让我望而却步。
我怕,怕里面出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今天有手术,忙了一天,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手机里,秦逸之发来信息问我肚子好点没,看时间,是今天中午发来的。
我问他在哪儿?
他说在外面和朋友在吃饭,等下给我打包。
我没有再回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经过秦逸之家门口,我顿住,最后终是忍不住输了密码进了他家。
屋里有流水声,秦逸之在家!
我换了拖鞋往里走,刚走两步,猛得顿住。
6
秦逸之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浴室却突然被人打开。
沈云梦穿着秦逸之的 T 恤一身水汽从里面走出来,修长雪白的大长腿明晃晃的。
在此之前,他们在房间做什么?
我不敢想象下去。
秦逸之曾说过,我是这座房子的女主人,除了我,不会有别的女人进来,除非是我邀请。
我暗喜过,男朋友这么有分寸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现在回过头来看,我真是够傻的,将他一言一行都深刻入脑中。
却没想过,他自己将他说过的话当成了屁。
穿堂的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风不冷,却刺进我的骨髓,寒冷的感觉慢慢蔓延至全身。
沈云梦没有看到我,直接扑进秦逸之的怀抱里。
「逸之,你家的沐浴露闻着好香,我现在身上的香气和你一样了。」
秦逸之伸手接住她,抱着她的纤腰,嗓音温柔得滴水,「喜欢?下次去超市给你买一样的。」
那个沐浴露的牌子是我用开的,佛手柑味。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秦逸之抱着我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嗅完,满脸陶醉:「意意,你身上真好闻,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说我没用香水,只用沐浴露。
秦逸之说要买和我一样的,用过之后,他还是不满意,「意意,为什么我俩用的沐浴露一样,但身上的味道还是不同?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现在,别的女人身上也有他喜欢的味道了。
我不再是唯一。
「好啊。」沈云梦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那等会我们就去买。」
秦逸之似乎往后面躲了一下,沈云梦追上来,压着他的唇亲在一起。
欲拒还迎啊!还挺懂的。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你侬我侬,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然而,无论我怎么用力,骨子里依旧有股挥之不去的寒冷在侵蚀着我的身体。
他们亲了几秒分开。
我深深吸一口气,轻轻笑了。
「继续亲啊,怎么停了?这么近距离看人接吻,我还是第一次,我观摩观摩。」
秦逸之猛地扭头看过来,脸上全是错愕。
「意意!」
「不是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吗?秦逸之。」
我看向他那张俊逸的脸,指甲掐进手心生疼。
这么狗血的小说情节,我竟然会遇到。
「意意,你都看到了?」
秦逸之只乱了一会,脸上便恢复了平静,他不慌不张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仿佛被撞破「好事」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质问。
秦逸之眼中毫无内疚:「没什么好解释,如你所见。」
语气竟比我还理直气壮。
沈云梦走到秦逸之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一阵娇笑。
「白舒意,你看不出来吗?阿逸和我在一起了。」
她拉了拉 T 恤,锁骨上的红痕若隐若现,宽大的 T 恤下包裹着诱人的身躯。
我眼前一阵眩晕,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我和沈云梦见的第一面就气场不和,她空降到我们科室,领着和我们一样的工资,仗着他爸是院长什么都不做,只会指指点点,尸位素餐。
我虽然看不惯,也没说过什么,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吧,她对我一直抱有敌意。
现在看来,大概是她看出我和秦逸之关系亲密才针对我。
见秦逸之没有反驳,沈云梦就更嚣张了,她挑着眉,如同一只战胜的老母鸡,骄傲地说:
「白舒意,这里是阿逸的家,以后你不要来了,我们情侣做亲密的事,你突然跑进来算什么事?」
「如果你真的没人疼没人爱的话,我帮你点几个鸭去你家,你喜欢什么体位都可以。」
轰得一下,我血气瞬间冲上头顶,闭了闭眼,走过去,一把扯住沈云梦的衣领,一巴掌打过去。
「你他么的自己贱别来挨我的边!」
「啊——」沈云梦重重挨了一巴掌,脸歪到一边,五个手指印印在上面。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尖叫:
「白舒意,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我手臂一挥,又一巴掌。
「你都来我家偷男人了,我还不敢打你?打的就是你。」
沈云梦怒极,尖叫着冲过来,「白舒意,我跟你拼了。」
沈云梦不是我的对手,我跆拳道七段。
就在我准备一脚踢向她的时候,秦逸之拦住我,「意意,住手。」
我看向秦逸之满眼寒意:「你要拦我?」
秦逸之抓着我的手,淡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