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要回家。
阿婆的病似乎又厉害了些。
“阿婆,我要出门一阵子,不能带您一起。”
阿婆眼中惊恐,一个劲儿地推我要我快走。
仿佛想起什么,摸索着掏出一个荷包递到我手上。
看看门口又远看了看院子,悄悄说:“阿阮啊,你拿着这个先走,阿婆知道回家的路。”
鼓鼓的天青色荷包上绣着一枝待带雨的梨花。
阿婆很宝贝这个荷包,是阿爹让阿娘做了一直带在阿婆身上。
她却固执的要我收好,推拖不过,我把荷包挂在腰间,阿婆硬摘下来揣进我怀里。
丞相府的管家来到安置我们的偏院。
带着府医送来汤药,亲自看着阿婆服下。
似是汤药苦口,阿婆艰难咽下,辣喉。
我问府医阿婆的病几时能好,府医垂下眼。
管家告诉我待到与赵怀瑾大婚之时。
医者,人心。
“阿婆,等明年梨花开了,我就来接你。”
3
来到大梁朝都城的第三日,我和侍女凤儿溜出驿馆。
熙熙攘攘的街头行人众多,商铺鳞次栉比。
来到一个售卖磨喝乐的摊位,时下流行的样式多是执莲童子,而我却被一个头戴梨花身穿天青色直裰的磨喝乐吸引。
“老板,我要这个。”一个贵女指着我手中的磨喝乐。
“许小姐,您看这个,这可是今年的新样式。”
老板赶忙递过一个饰以镂金珠翠的豪华版。
“大将军府小姐看上的东西,别人都是赶着送。”旁边跟着的侍女答道。
我笑了笑,付了钱转身走人。
“等等,这是我看上的,你!”许婉仪气急。
忽然一阵惊呼,一辆马车擦着我的手臂驶过,磨喝乐在地上摔成两半。
马车被硬生生停下,我这才看清了车徽的标志“锦王府”。
一把竹扇挑起车帘,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闪着幽幽绿光。
凤儿冲着车内福了一福。
随即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走下车来,丢给凤儿一锭银子。
车帘放下,隔绝了那一副冰寒彻底的脸和一双睥睨一切的眼。
我让凤儿把银子还回去,一个泥娃娃不值得这些,凤儿却说,锦王殿下不差这点钱。
这银子是给我压惊的。
我愈发觉得奇怪,她是认识锦王殿下还是他肚里的蛔虫么?
凤儿并没理会我的诧异之色,而是拉着我走向西市,说要带我去好好吃一顿。
4
乞巧节,很多人都在晒衣晒书、做巧食、对月穿针。
这样的日子自然不能在驿馆闷着。
凤儿塞给我一根江米条,甜甜的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