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对面发消息的语言风格,大概能想象出对面已经被我气得气都顺不过来,只好打了一连串字又删了重打,来来回回的模样了。
最后,他只撇给我一句话:「你俩锁死,天生一对。」
说来,外人眼中,我俩一直都是天生一对。
一个是无限包容的舔狗,一个是流连万花的浪子。
他们都说,我是因为够包容才能留在景叙身边五年的。
我是留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
实际上,我对他无爱,而他是不是真浪子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卷铺盖走人,离开太子爷。
3
景叙没让我等太久。
他是被那个穿着火辣的女孩子扶着给下来的。
下来时,他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
他把身子斜靠在她身上,肩膀恰好就抵在那女人的的胸膛处,一片瓷白又好看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
我侧目,开门下车要去扶他。
那女人手脚麻利地拖着景叙小转了一下,让我落了空。
她微笑,推开我说:“不用你扶,阿叙不会想让你碰他的。”
我面露疑惑,正中她下怀。
她露出嘲讽的表情,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从那扇门迈出去以后,阿叙的表情就跟吃了只死苍蝇似的,然后,他拿起啤酒瓶就往门上砸。”
“看来你这个妻子当得很不够格,挺让人厌恶的呢。”
“什么时候你们能离婚就好了,对你也好,对阿叙也好。”
我感慨地叹一口气,也附和她说:
“唉,是啊!什么时候我们要是能离婚就好了……”
她本来是来嘲讽我的,要看我难堪的下不来台的表情。
没想到,这句感概竟会是我这个究极景叙主义者说出来的话。
她下意识啊了一声,蹙着眉问我:“你说什么呢?”
我笑着没解释,只说:“我看你挺想坐我的位置的,这样吧,我给你个绿色渠道,只要是你来抢,我就立刻让给你。”
我这话说的发自肺腑,到她耳边反而成了讥讽。
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丢了一句当好你的司机,就要走人。
她走了两步后,我拉住了她。
“干嘛?”她嫌恶地看着我扯她胳膊的手。
我指着她脖子上戴的长命锁,说:“把这东西还回去。”
她反应了一会儿,扯出了个颇为骄傲的笑,说:“凭什么啊?这可是阿叙亲自为我戴上的。”
我讪笑,“他给你戴上的?”
女人嗯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吧,阿叙有个白月光在国外,这是白月光当年出国前给他求的,任谁都摸不得。”
“可白月光在外面待久了,感情就淡了。”
“阿叙说他想抛却过去,就把这东西给戴在我脖子上了。”
我挑眉,笑着问:“你确定,景叙说他要抛弃过去了?”
她神色躲闪,却还是嘴硬道:“当然了。”
我不再说什么,只撇下一句:“好,那你好自为之。”
3
景叙坐在车里很安静,也很乖巧。
我说让他系好安全带,他一个年近三十的富家少爷猛地坐直,还对着我敬了个幼稚的小学生礼,说:“明白了。”
他扣着安全带,或许双眼昏花,戳了一下又一下也戳不明白。
我索性让他别弄了,我来。
他靠后,把背紧贴着座椅,我俯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靠近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味混合浓郁的酒香。
很奇怪,两种味道混合竟然一点也不难闻。
他身上总有他独特的气息,较之他人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不过在我看来,这味道与他本人完全不符。
就在我低着头,扣他的安全带时,我感到额上微凉。
两瓣润泽的唇贴在我额头。
景叙亲完,问我:“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我看他,他眼里朦胧有一片雾海。
“我今天也是这样亲她的。”
他说完,又来咬我的下巴,说:“我还这样了,你都看见了。”
“所以,你生气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气。
他却像得到了很失望的答案似的,又咬我下巴,再次问我:
“你气不气?”
“不气。”
他继续咬,“我要你说实话。”
我笑了,淡然地开口,说:“我真的不气。”
我不生他的气,或许喜欢了才会吃醋。
可眼前这人,我最多觉得他的计较过分幼稚无趣。
终于,他像只泄气的皮球瘪瘪嘴,把自己塞回了自己椅子里。
“真的不气吗?”
车开动一会儿后,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又问我。
我不厌其烦:“阿叙,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生你的气。”
景叙道:“他们说你从来不生我气,是因为你不敢生我的气,是因为你太爱我了,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我回答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景叙侧过身子看向我,问:“那你觉得呢?”
他说:“要不,你先说一句你爱我试试,我听听。”
我看着前方红绿灯路口,直白地说道:“我爱你。”
他「切」了一声,说:“你这语气也太假了。”
清了清嗓子,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我爱你。”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倒还真是不一样。
半哑的声线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