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又打我了。
只因我没及时叫醒他,害他上班迟到。
我缩在墙角求饶:“老公,求求你,别打了,我还要照顾妈。”
婆婆遭遇车祸后,一直瘫卧在床。
是我守在她床前,一把屎一把尿,不分日夜地照顾。
江淮却听不进去,抓住我头发:“你个死贱人,我妈都卧床一年多了,还没好转,是不是你没有尽心照顾?”
可婆婆明明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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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我半夜起床去上厕所,看见婆婆躲在厨房偷吃。
但我没敢叫她。
因为她每天对江淮说,自己的腿刺痛无力,恐怕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我怕江淮说我冤枉他妈,然后打我。
江淮扯下了我一大撮头发,连皮带肉,瞬间,鲜血直流,我疼得差点晕厥过去。
江淮立刻变了脸色,又是恐慌又是愧疚。
他用手帮我按住伤口:“对不起,锦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才太气了。”
每次他打完我,都要装出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
因为这预示着,下一次,他会打得更凶猛。
我移开他的手,忍着疼痛,颤巍巍道:“我去帮妈梳洗。”
江淮拉住我,声音一下变得阴冷:“木锦棉,你现在去找我妈,难道是想过去装可怜?”
我哪有那个能耐?
我去婆婆那,顶多被骂,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
我抖着声音:“不是的,是妈这个点要起床了。”
我话音刚落,婆婆便在房里喊我:“木锦棉,你死哪去了?我要上厕所,快给我拿夜壶来。”
江淮这才松开我的手。
我跑到婆婆房里,婆婆躺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个霜打的女人,喊你那么久,现在才来,是想憋死我吗?”
可明明半分钟都不到。
我伸手要去拿地上的夜壶,婆婆立马喝斥:“木锦棉,能不能先把你脸上,手上的血渍洗干净?别脏了我的夜壶。”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热乎乎的血,还在流。
但这些都是不打紧的。
我迅速跑去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干净手,抹干净脸上的血。
手是洗干净了,可脸上的血,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我只能用围巾包住脸,只露出两颗眼睛。
伺候完婆婆如厕后,婆婆又开始唠唠叨叨。
“木锦棉,今天早上,我要吃你做的黑巧克力慕斯蛋糕。”
可昨天晚上,她明明说过,今天早上要喝小米粥和肉包的。
况且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她一般都是八点就要吃早餐。
这点时间,我哪里做得出来?
“妈,时间不够,要不我下楼去面包店给你买一个吧?”
“木锦棉,你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了,连早餐都不愿给我做了?”
婆婆怒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生怕被隔壁的江淮听到。
我极力解释:“不是的,妈,如果你非要吃我亲手做的,那可能要晚点才能吃。”
婆婆却不依不饶:“好你个木锦棉,现在居然会耍心眼了,明明是你不想做,还非得赖我蛮不讲理。”
无力感袭上心头。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只是一直摆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