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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明白。
到了开庭的日子,那天是妈妈去的,具体情况母亲也从未和我们细说过,只知道父亲被判了三年无期徒刑,还要赔偿三十万块钱,二零零几年的三十万块对于农村的我们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家里一时间拿不出来。那段日子母亲东奔西走,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凑够,只凑出来了十万多一点,剩下的说一年给点,最终在警官的调解下,那家人人也答应了,不过时不时就带着警察跑到我们家中,说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妈妈听到消息,每回都说要把家中贵重物品藏起来,可看来看去最后只用一块布将电视机盖上。还让我和两个姐姐躲到前院的耳房中。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一来就要待好久,我们在耳房透过门缝看见他们走了才敢出来。
但生活还得照过,家里的所有担子都压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虽有爷爷奶奶帮衬,但爷爷是个暴脾气,遇着点事不顺心,不管身在哪里,开口就是骂。母亲虽然有时看不下,但碍于他是长辈,也没多说什么,继续替父亲守护着这个家。但麻绳专挑细处断恶运专挑苦命人,不久后爷爷不知道什么原因也病倒了。农村的医疗环境有限,爷爷奶奶就离开了家,前往县城中治病,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下妈妈成了家中的顶梁柱,既要忙着种地,回到家又要洗衣做饭喂猪喂鸡,收拾院子,可以说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每天晚上都回来很晚,我自己在家等不及了,就跑出门去,站在村口向远处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妈妈的身影。可过来两个人不是妈妈,过来两个人不是妈妈,等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妈妈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出现在了远处视线的尽头。母亲看见我,仿佛消除了所有疲劳,露出了我认为最甜美的微笑,然后接着我往家走去。到家后顾不得洗脸,就拎着桶给家里养的猪,鸡和驴喂食,之后才去生火做饭。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我渐渐的懂得了母亲的不容易。于是每天晚上,看母亲很晚还不回来,我就拎着桶去给家里养的牲口喂食。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喂食的桶已经超过我的膝盖大半,我记得当时驴圈和猪圈的距离只有十几米的路程我确实走了很长时间,走两步便要歇一会。但想着能帮母亲干点事,减轻点负担,总是感觉充满了力量。母亲回家后看见牲口已经喂好了,忍不住表扬了我,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