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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
他以为我要扶他,伸出了手。
那他想得太多了。
我握住他一边脚踝,找了个比较平缓的地方,确保能让他难受但不会拖死他之后,费了老大力气,将他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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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我是何人?”
“你又是谁?”
沈言煊醒了之后发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疑问。
他失忆了。
我走进来,倚在门边,淡淡道:“很显然,你的救命恩人。”
沈言煊还没来得及揖手言谢,我抬手打断。
“不用谢,都是要还的。”
“拖你回来五百金,上药五百金,照顾你三天三千金,不还价不包后续服务,现金还是欠条?”
他当然没有现金支付。
于是在我的注视之下窘迫着写下欠条,签字画押。
我将欠条拿到手,心情颇好地看了又看。
我都不敢想他回宫那天我拿到这么多金子我该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小女孩。
我将药碗往桌上一放:“这碗药,五百金。”
前世我满心欢喜地坐在床边给他一勺一勺喂药,喂着喂着还会脸红。
这一次我冷眼旁观看他艰难将药送入口中,终于他提出自己的双手都不方便可能需要我喂药时我欣然点头。
“可以啊,一口五百金。”
他缓缓点头。
就这样,照顾沈言煊五天直到他的伤好,我的匣子中已经装满了欠条。
粗略估计,大概有几万金。
沈言煊的欠条越写越郁闷,而我收欠条收得越来越开心。
终于有一天,沈言煊忍不住了。
“姑娘就这么肯定,我的身份贵不可言吗?”
我正忙着数欠条, “那不然呢?”
“对比下当初你身上的衣裳,再看看外面那些村民,我又不傻?”
沈言煊看着我的眼,满是怀疑。
大概是我这辈子的市侩吓住他了,前世的他,这时候早就爱上了我。
失去了一切记忆的少年,从噩梦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少女清媚秾丽却又不施粉黛的脸。
更何况,这个少女还救了他的命。
前世的我们,在这个时间点,他向我表明了心意。
而他的温润儒雅,努力想要帮我做农活的笨拙模样同样也吸引了我。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我们天为媒,地为聘,定了终生。
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我浑身上下流露出的精明与市侩,让沈言煊看向我的眼眸毫无波动,甚至,还有淡淡的厌恶。
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
不喜欢就更好,我求之不得。
“对了。”
沈言煊抬起头看向我。
“你身上那身衣服,一千金,记得写欠条。”
沈言煊狠狠蹙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知道了。”
沈言煊在我家的日子自然不是由我伺候着他。
他倒是会自发干活,只是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做些给我的花圃除草的杂事。
而我在培育新的花种,为此努力了好多时日。
终于,它开花了!
艳丽的绿菊在我眼前盛放,我激动拍手叫好,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迎面栽倒在带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