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你 妈给孩子包多少压岁钱那是她的心意，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他又轻声道：“不过，你妈确实玩笑过头了。”

“来，橙橙，爷爷给你压岁钱，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爸递了一个红包给橙橙。

“橙橙记得晚上回去再拆红包。”

橙橙拿着红包，高兴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侄儿小贝突然伸手抢走了橙橙的红包，两人来回争执间打翻了桌上的饮料。

饮料打湿了红包，大宝趁乱抢过红包，一把撕开：“我看看爷爷给你多少钱。”

“切，空的。”

大宝不屑地把碎掉的红包纸扔到橙橙碗里。

我低头看着那碎掉的红包。

心里渐渐冰冷。

我拿回刚刚放在我爸面前的红包，放到橙橙手中。

“乖，爷爷刚刚拿错了，这个才是橙橙的。”

3

爸爸皱眉不语。

大哥和小妹还在低声安慰妈妈。

只有两个侄儿一边吃一边嬉笑：“一个赔钱货还想要压岁钱，想得美。”

“奶奶说了，家里的所有钱都是我们的，我不准奶奶把钱给那个赔钱货。”

说完，小贝把嘴里的食物吐到橙橙身上：“呸，下 贱的赔钱货，不准要我的钱，不然我把你卖到国外去。”

嫂子假意地呵斥了一句：“臭小子，说什么呢？卖人是违法的，龙虾都堵不上你的嘴。”

橙橙哭着反驳：“我不是赔钱货，我不是赔钱货。”

其他人吃着菜毫无反应。

他们默认了小贝的话，认为橙橙是赔钱货，橙橙不配要他们的钱。

甚至于这些话都是他们教会的。

我一巴掌扇在小贝脸上：“再乱说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小贝捂着脸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妹妹过来踢了我两脚，质问道：“林禾，你要不要脸？居然打小孩。”

我使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不要脸，我不仅欺负小孩，还欺负你，咋呢？”

我又一脚踹在妹妹小腿上，妹妹蹲在地上抱着腿嗷嗷哭。

大哥看不下去，揪着我头发，拍打着我脸道：“林禾，给你脸了呀？让你在这儿发疯？”

我抬高膝盖狠狠顶在他两腿之间，大哥立马松手，捂着下身，痛到说不出话。

我妈尖叫道：“林禾，你疯啦，你想毁了你大哥吗？”

说着她举着鸡毛掸子朝我打。

我一把抓住鸡毛掸子，满不在乎道：“废了就废了，怎么了？”

我妈用力抢鸡毛掸子，我一松手，她失力跌坐在沙发上。

我妈锤着胸口哭道：“孽障呀，我生你养你，你居然为了一点压岁钱，就要打我们。”

我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