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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晧瑾 蓬蒿野鹤陳裔 1806 2025-01-15 11:13

  化形之后,我就去人间开个茶馆,雇一堆的说书人,天天听说书人讲故事。

  天天看那些听书人在别人的故事里沉沦,或哄堂大笑,或低泣悲鸣。

  有了目标之后,我回忆着从前的炆天宗藏书阁里面那些适合妖族修炼的看的滚瓜烂熟的功法修炼起来。

  我还以为要很久很久我才能化形,没想到才十年,我就化形成功了。

  又过了十年,我的术法得以精进,不知道修为几何,反正雷劫是挨了很多次。总之我觉得遇到了樊铎那样的修士,应该足以匹敌。

  原本刚化形我就准备下山,开茶馆的,可想到人族修士偶尔会到凡间界去历练,万一遇到了像樊登一样的--要剥了我的皮做地垫的那种修士话就麻烦了。

  我在能化形后,在山上找了许多玉料,闲暇时雕琢打磨,做了些玉饰下山卖钱,十年来攒的钱已经够开茶楼了。

  是的茶楼,我开了一个茶楼--晧瑾阁。

  茶楼一共三层,一楼就是饮茶,吃茶点,二楼是说书人说书的厅堂,三楼是我的住处。我喜欢住的高一点,这样能离月亮近一点。

  毕竟我有限的三百多年里,只有月亮不嫌弃我皮毛丑陋,会安安静静的听我的心事。

  我雇了许多说书人,起初生意不怎么好,后来,生意慢慢好了,人越来越多了。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当时我在万念俱灰之下许下的愿望,或许月亮听到了。

  他们修仙人士,总说什么飞升不飞升的,我也很想飞升,我想到月亮上面去看看,是不是月亮上面真有神女仙子听到了我的心事?

  我最期待的就是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开讲,故事最好说个几天几夜。不过凡人体力精力有限,他们总是会说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一句我最讨厌,也最无可奈何,更讨厌的是有一个说书人,因为别人开的工钱高了,都不来跟我谈条件就跑到别家去说书了,故事没讲完就跑了,气的我啊,给所有的说书先生都涨了月钱。

  人类就喜欢弯弯绕绕,后来他又回来了,我没收留他,担心他故事讲一半就不讲了。

  在凡间界无聊的时候,我会靠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日子过得还真是百无聊赖,也许当年,计宸沙也是因为百无聊赖才把我带回去的吧?

  唉,又想起那个人来,挺烦的。

  不过我突然灵光一闪,说书人讲的故事太无聊了,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找来了几个伶俐的说书人,分别给他们讲了一些提纲,叫他们自己去写话本子。

  后来故事大爆,天天满座,甚至茶楼外都许多人听墙根。我也不去管那些人,随他们去听,难道没有钱就没有听故事的资格了吗?

  我很开心,我喜欢热闹,人多的时候,我就不觉得那么孤独了,他们会和我一样,我们因为一样的故事共情,在诙谐幽默的故事里开怀大笑,在荡气回肠的故事里泪流满面,这也算有人同悲喜了吧?

  再后来,一个走投无路的戏班子找到了我,说希望我能容留他们在茶馆搭戏台唱戏。

  班主是个年轻的,他带着的是他的师弟师妹们,都是些十余岁的小孩子。

  他的事情我听说过,他叫凉薄。据说是师父瞧着他面容瘦削,不像个有情有义的,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反正是个收来做丑角的,贱名好养活。

  可当他得知赌博赌输了的班主也就是他那位师父,要把才十二三岁的师弟师妹们卖到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时,他为师父还了赌债,并且把穷途末路的戏班子盘了下来。

  而他那位说观他面相是个凉薄之人的师父拿了钱,又去赌钱,他出千被发现,被砍了手脚,丢在路边死在雪夜。原本以断绝关系的凉薄将母亲给他的玉牌做了死当卖了,只留下了勉强维持生计的钱,剩下的给老班主买了一口棺材,厚葬了他。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其中曲折也是机缘巧合,当铺掌柜的常来喝茶,同旁人说起来这个故事,我觉得故事很感人,就把玉牌买了回来。想着以后若有机会,还给他,我喜欢这种重情重义的人。

  他求上门我是不意外的,毕竟我这晧瑾阁,在这座城里近期可是炙手可热的,天天爆满,客似云来。

  凉薄被我的大掌柜--黄掌柜引来见我,一见面,他撩起衣摆,笔直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道:“月老板,求您垂怜。”

  我在人界以男子身份示人,别人都唤我--月老板。

  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就直视我的双眼,我从他眼神里看出了笃定。

  “说一个我留下你们的理由吧凉先生。”我很想知道他眼神里的笃定是从何而来。

  凉薄道:“听闻晧瑾阁月老板是忠肝义胆之人,我等不白吃白住,可端茶倒水,亦可登台演出,总之,愿效犬马之劳,望月老板收留。”说完他又是磕了几个头,声音很响,我心头一震。

  见我未言语,他补充道:“若是月老板为难,可否收留尚且年幼的两个师弟师妹?”

  “你虽姓凉名薄,却是重情重义之人,快请起。”我扶起了凉薄,这才注意到确实瘦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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