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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苦笑:“我只是害怕你离开。”
我无力地叹气。“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走。”
她忽然又抓起旁边的玻璃杯,用力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她像一只被逼到极限的困兽:“你走啊!你走试试看!”
10
我甚至想过报警。
可警察来了,会怎么处理?她毕竟是对自己下手更多,对我只是精神威胁。
再者,我心里总残留着那点怜悯。
她救过我,给过我温暖。
我们又发生过关系,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我对她又恨又惧,却也无法真正把她送进监狱。
她看穿了我的矛盾,频频利用我的软心。
她有时可怜巴巴地哭求:“我只有你了,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有时又抓狂地歇斯底里:“你要和别人有联系,我就杀了她,再杀了我自己,让你永远活在悔恨里。”
我陷入了无尽的折磨。
王桐似乎看出更多端倪,她再次找到我。
“你别瞒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无法再隐瞒,终于吐露出一些实情。
王桐吓得脸色惨白:“你怎么还不报警?”
我只是苦笑:“我没有证据。而且,我没法对她做那种事。”
王桐拍拍我的肩膀:“那你准备这样过一辈子吗?”
11
在王桐的鼓励下,我打算先做一件事:证明夏宁真的精神异常。
只要拿到她被诊断的证据,也许能说服她家人或相关机构介入。
可我惊讶地发现,我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她从不提及自己的家庭,也绝口不提童年经历。
我展开了一场秘密调查。
我翻找她的抽屉,翻开她的笔记本,却只看到各种疯狂的涂鸦和关于我的独白。
上面写着:“他是我生命中的光,却也是我的暗。”
“我若得不到他,便要毁掉他。”
我冷汗涔涔。
她对我的占有欲已经深入骨髓。
不久后,我在她枕头下翻到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有个小女孩,眼神怯懦地贴在母亲身边。母亲一脸冷漠,甚至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我隐隐猜到,她童年或许经历了极度缺爱,导致精神扭曲。
12
我试着温柔对她,劝她去医院检查。
她愣愣看着我,然后歪头笑:“你想把我当疯子送走?做梦。”
我还想解释,可她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狠狠吻上来。
那吻带着血腥味,像刀口渗血的伤口。
她问我:“如果我是疯子,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我艰难地开口:“会。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治疗。”
她如同听到某个荒谬的笑话般,猛地松手,转身离去。
第二天,我发现厨房里所有的刀具都被她收集起来,放在床边。
她越来越疯了。
13
我在公司继续埋头工作。王桐依然关心着我。
她大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