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不知道我在高兴什么，但他见我笑了，他也笑了。

他还说：「阿双，如果女装真的是你的爱好，那么想必有人看见你穿裙子之后，称赞你很好看，你应该是会开心的吧？」

我愣了愣，脸颊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

「也……也许是的吧。」我说。

戚越轻轻勾起唇角，他看着我，说道：「阿双，你穿裙子很美。」

天杀的。

直男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啊！

我内心快要崩溃了！谁来救救我！

此刻，我看见戚越含着笑意的眼睛，看见他脸上两个明显的酒窝，我知道——我真的越陷越深了。

6.

午饭之后，其实我还想问更多。

我想说，戚越，你夸我穿裙子很美，那我不穿裙子的时候呢？

幸好理智先行一步，让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重新被我咽了回去。

戚越似乎还有别的话想说，但是直到学生会把他叫走之前，他都没有说出口。

深夜戚越回宿舍的时候酩酊大醉，听说是他们举办的辩论赛圆满结束，晚上一堆人喝庆功酒去了。

他喝醉了也依旧很有涵养，他轻手轻脚地开了宿舍门，没有进浴室洗漱，怕把我们吵醒。

我坐起身，朝戚越的位置看去。

他竟然坐在床底下趴在桌上睡觉。

已经深秋了，戚越的衬衫外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外套。

我没有想太多，蹑手蹑脚地爬下梯子，轻轻走到戚越的身后，给他披上了我的一件大衣外套。

「嗯……」戚越迷糊地发出声音。

他周围的酒气很重，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阿双？」他缓缓坐起身，一边揉眼睛一边不确定道。

我赶紧把快要掉下去的大衣外套给捞住，再次披在了戚越身上，说道：「这段时间天气转凉了，我怕你生病。」

戚越愣了愣，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水光。

「先别睡，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我说完，赶紧拎来自己的热水壶，又说道，「快，戚越，把你的杯子给我。」

戚越呆呆照做。

他喝完半杯热水，忽然说：「阿双，你昨天是不是很生气？」

我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件事，我都不在意了。

「真没有，别乱想。」我说。

戚越忽然伸手扯住我的睡衣衣角，说：「我当时本来应该直接关门离开的，但是我没有。」

我有些茫然，说道：「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刚开门就应该出去了，但是我不想出去。你不敢看我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戚越含着酒嗝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怔愣半晌。

什么意思，这是直男该说的话吗？戚越不是直男吗？

等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戚越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7.

翌日天亮，我起床后发现戚越还没离开，这在我们宿舍是很罕见的事情。

戚越以往总是最早离开宿舍，最晚回来的人。

我洗漱完，戚越才和我说：「不好意思啊，阿双，你的大衣上全都是酒味，我拿去干洗完再换给你